如渊的探究目光，死死盯着她，丝毫不放过她面部上一瞬的变化。
“有么……”但是，他落空了，盛妤歌脸上依旧是疏离温柔的笑，泛着浅浅恶意。
“他们说，我看条狗也是这种眼神呢。”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生动地骂他怒他！
萧寒策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指桑骂槐，但是，他不仅没生气，反而，冷硬傲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病态的笑，低低笑着。
他这两天的所坚持悍劲坚韧，倏然破碎，眼眸渐红，浮着一层氤氲。
低低的嗓音逐渐沙哑，艰涩，“你这温婉的笑容太假，我还是喜欢，你像刺猬一样被我惹怒后，这样骂我打我的样子，小鱼儿！”
话落的一霎那，空气瞬间安静沉寂着。
闻言，盛妤歌瞳孔细微轻颤，只感觉全身的血液似凝固了一般，呼吸陡然落了一拍，整个人都暗自紧绷着。
他！
这个称呼，只有他前世这么唤过她！并且，他前世也是说过类似的话：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傲骨和心狠手辣的劲儿，就是喜欢看你打我骂我，妤儿，小鱼儿。
尤其，是他动情之时，最为喜欢这般唤她……
刚才的话还能说是巧合，可是这句话，绝不会是巧合！
所以，他也重生了？！
如果这么想，那么，他放着萨斯黑狱刚平定的乱事，突然来到锦京，还这般巧合地和她相遇，与她纠缠！
就都解释得过去了。
盛妤歌手里紧攥着，脸上笑容一变，像是被冒犯的怒意，冷笑一声。
“呵，我的笑容如何，关你屁事！”这回，她直接不再维持着世家名媛的气度和理由，直接低斥。
“你这么喜欢刺猬攻击你，行，别的没有，楼下倒是有一排的仙人掌，慢走不送！”冷眼幽寒，泛着薄怒。
语毕，她直接抬脚，就要离开包间。
可周身气息冷凝，半阖冷傲眼眸的萧寒策，却是不想让她离开。
“等等！”
他脸色一沉，倏然出手，悍劲的手臂迅速伸出，想要拉住她的手腕。
可盛妤歌在他出手带动气流的那一刻，即便是侧背着身子，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往旁一个闪身，倏然转身，抬手灵巧迅速回转，打开萧寒策精壮有力的手臂。
“啪！”的一声。
顺带着，在他脸上落下一记，清脆十足的巴掌声。
她的动作很快，干净利落，带着巧劲，但是，萧寒策不是没有机会躲开，但他却是就这么站着，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