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泽听她这么说，来了兴趣，“噢，什么事？”剑锋凌厉的眉微挑，儒雅斯文，那双桃花眼却泛着冷光，难以看透。
“你们确定要一直这么站着说话吗？”只是，他望了望两人，陡然说了这一句。
随即忍住方才被打，现在发作的疼痛，面色坦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们不累他还疼着呢，为了晚年长久些，他还是坐着休息下。
嘶，君烬渊这厮下手真TM重！
接着商卿和君烬渊也坐了他对面。
“切！”见着那沙发明明大得能容下四五个人，可君烬渊偏偏要粘着商卿挨在一起，仿佛谁亏待他座位似的模样，宋衍泽轻嗤一声，很是鄙夷。
可一撇到表面温顺在商卿身边，实则眼底暗含警告煞气，君烬渊那的眼眸，陡然目光一挪，哼唧着识趣地收回了目光。
惹不起惹不起，这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按照法律，我之前打的那几个人会有什么处罚？”商卿淡漠的眸子望着他，眼里的神色莫名。
宋衍泽蹙了蹙眉，似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还以为她会问她会不会负什么刑事责任呢。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就算是按照能处罚得最严重的情况，也就是两年的牢狱之灾。毕竟，那些女孩虽然伤势严重，但是，没有危及生命，他们又是在喝醉的情况下，不构成最严重的罪责。”
说起这件事，他的桃花眼眼尾也是泛着森然冷光，显然对于那些男的也很是不齿。
“那些人不是有些有前科么？”商卿眉梢一挑。
宋衍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嗓音清澈磁性，“可是他们已经服过刑了，不能构成多大的罪责。”似想起什么，又补充几句。
“即便网上闹得再热闹，呼声再高，也要按律法办事，可真正审判下来，且不说罪责不怎么重，就是互联网，也没多少记忆了，相关的东西都会被逐渐遗忘，苦难的，只有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幽深的冷眸里染上几分阴晦黑暗。
否则，他也挺想把他们送进去一辈子的。
闻言，商卿敛眉，冷桀寒凉的眼底有些冰霜。
在她眼里，有些人死了都不足惜。
既然正当的不能足以让那些人付出惨痛代价，那就……
她淡棕色的眼眸逐渐萦绕着一丝黑雾，极其森然骇人，仿佛能将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勾迫出来。
“没事，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蓦然，君烬渊握住她的手，语气柔和却又坚定。
仿佛，她刚才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即便他的手也是冰凉的，可商卿，却又能感到一丝暖意。
她转过头，注视着他，眸里的黑气不仅没有散掉，反而更加浓郁，潋滟的星辉，勾唇浅笑，“好啊！”
反正，都是在地狱的人，和他一起，似乎，会有些乐趣吧。
君烬渊也笑着，只是，那柔情之中，又带着一丝疯狂的痴迷推崇，漆黑的瞳仁深处，也是一丝危险的黑雾弥漫。
坐在他们对面的宋衍泽，目光毒辣地清清楚楚，将两人之间那十分相似，又莫名融洽的诡异森冷氛围看在眼底，忽然觉得后脊一凉。
他凝目蹙眉，神色幽暗地看着这两人。
毕竟和君烬渊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毕竟清楚，他那副样子意味着什么危险恐怖的想法。
可偏偏，他以为只是脾性张扬桀骜些，但还算正凛些的商卿，却也是这副让人心惊胆战的危险气息。
所以，他一开始就看错了？
不是君烬渊这个疯子，盯上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他注意到的商卿，而是……
这分明就是两个疯子之间的相互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