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是因为她那一魄的执念让净净错认沈御风为玉衡，对他产生依赖和信任。傻，是因为净净不辨真伪，轻信他人。
“后悔吗？”
后悔吗？竫忧只是笑道:“不悔，其实，没什么好后悔的，很多事情就算时间重来一次，以当时的阅历、情况和心智，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看得开又怎样呢？
说起来，是沈御风成全了她，若是净净不死，她魂不能与净净那具身体相融，她又将会如何呢？一生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角落?可能吗？不可能的，她受不住。
总有一天，或早或晚，净净都是会死的，即便她什么都不做。
她，终会因她而生，因她而死。
“回去吧，天凉了。”
“凉了?”竫忧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帝幽的错觉，他竟从那一分笑中看到一丝苦涩。
果然，竫忧接着说道:“我是魂呢，天凉不知天冷，夜深不知困倦，不知饥渴，不需房舍。在这天地之间，可化风，化雨，化尘埃。所以，就算一切都变了，我独不变。”
“帝幽，你回去吧，今夜的月太圆，太美。”
也太清冷，但我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