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单纯的姑娘了。”
“单纯？”
女子怔了怔。
“没错，单纯，你的心里一片空明，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存在。”
宁夜微微摇头：“但是你又有些贪婪，所以即使是自己也控制不住。这不正合你的心意？”
“不是！”张幽大声喊道。
“那你在怕什么？你根本不必畏惧任何人。”
“不是这个缘故……”张幽神情复杂。
她似乎想辩驳些什么，可是脑海中忽有记忆浮现，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在逃避，对吗？”宁夜怜惜的抚摸张幽的长发，声音低沉：“是什么让你如此惶恐呢？”
张幽咬牙不言。
“因为你在害怕死亡，因为你想要获取永恒的生命。”
“胡说！”张幽厉喝道：“我才不怕死。”
“真不怕？”
“我才不怕死！”
宁夜摇头，再次伸手，扣住她的脉门。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把手中的白玉丢在地上。
“我不信。”
张幽看着他的动作，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颤声道：“你……你干什么？”
宁夜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白玉，看了一阵：“确实是一件宝贝啊。”
“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护身符……”张幽忍不住开始紧张。
“不对，你在撒谎。”
宁夜站起身：“从你体内涌出的魔灵，已经吞噬掉你最重要的东西，你现在的状况，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了。我可以理解成，你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吧？或者，你现在根本就是鬼魂，只是附着在这具身体里，不敢显形。”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讲。”
“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张幽激动起来：“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宁夜追问。
张幽闭上眼睛，泪水流淌下来。
过了良久，她抬起头，眼眶微红：“我是个坏人。”
宁夜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坏人又怎么样？你是坏人，我杀你，天经地义。”
张幽呆滞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怕？”
“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是鬼是人，跟我又没关系。”宁夜漫不经心道：“我杀了你，就不算破戒。”
“那你杀吧，我不怪你。”张幽闭上眼睛。
宁夜看着她，忽然伸手按在她肩膀上：“别紧张。”
“你不想杀我？”张幽睁开眼睛：“我是坏人。”
“我说了，你是坏人，但是又怎样呢？”
张幽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因为宁夜的态度实在太诡异。
明明看起来像是要杀她，结果又不动手，简直令人费解。
宁夜轻拍两下张幽的香肩，柔声道：“我只是觉得，我和你聊得挺投机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张幽冷淡的回答。
“你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