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开着车将聂时闻带回了他家里。
季落家门口外,聂时闻脚步不稳地站在墙旁边,季落一手把他按在墙上,一手找家门钥匙。
聂时闻被他按着有些不舒服,总是想拨开他的手,季落一边顾着他,一边还要开门,一心二用的,有些手忙脚乱。
“聂时闻,别动了,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外边。”
聂时闻醉酒低声道:“哦,好……好啊……我不动了,不……动了。”说完闭上眼睛,头垂着像是又睡着了。
季落打开了家门,把他扶了进去,从门口到卧室一路可谓艰辛,磕磕绊绊的,季落好不容易才把他丢到了床上去。
聂时闻一躺到床上,软绵绵的被窝,像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倒头就要睡,季落一看连忙把他即将伸进被窝的脚擒住,把他的鞋子扒拉了下来。
然后才坐到床沿边上休息一下,季落叹了口气,然后回头观察聂时闻,醉酒之后他的脸很红,一双眼睛闭起来也很好看,聂时闻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只不过脸上少了些莽撞和青涩,脸上的线条变得锋利些,有了些成熟男人的稳重。
季落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来到卧室。
“聂时闻,起来,喝点水。”
“嗯?”聂时闻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他粗哑着声音道:“小落?是你吗?”
季落:“是我,起来,喝点水吧。”
聂时闻努力聚焦视线,看清了眼前的人,季落见他清醒了些,就伸手要将水杯递过去。
结果聂时闻突然先伸出手,一把抓住季落还在端着水的手,然后倒满温水的水杯跌落在卧室的地毯上,浸湿了一大片。
季落不受控制地倒在聂时闻的胸膛上,紧接着聂时闻紧紧抱住他,一翻身把他欺身压在床上,一双紧实的臂弯死死地环抱着季落,他们挨的很近,几乎胸膛贴着胸膛,季落一瞬间有些大惊失色,还没等开口,聂时闻滚烫的嘴唇就狠狠贴了上来。
聂时闻不顾一切地吻着他,不给季落一点喘息的机会,季落几乎要溺死在这窒息的亲密空间里。
季落想要大口地呼气,却只能发出些语气声。
“唔唔……唔……啊。”季落嘴唇疼的厉害,有些呼吸困难,像一个脱了水的鱼儿,在岸上拼命挣扎扑棱着身体。
“小落,别……不理我,我……好想你。”聂时闻一边深深吻着季落,一边嘴里嗫嚅个不停,带着酒意地胡乱说着,句不成句,词不成词,季落拼命挣扎着,双手使劲推搡着聂时闻滚烫的胸膛。
聂时闻拼命地吻着身下的人,似乎想把这么多年的思念之苦全部都融进这个绵长缠恻的吻里,这个他一辈子也纠缠不清,拼命想保护的人,他想告诉他,他有多么想他,想的睡不着,有时候甚至想的全身发疼。
突然聂时闻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是在哭,但哭的很隐忍,季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多出了湿滑的东西,聂时闻结束了这个吻,握着季落的肩头,低头望着他,眼睛醉酒有些睁不开,但滚烫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划过脸颊,滴落在季落的脸上。
结束了几乎是一场掠夺式的亲吻,季落仰头拼命地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被这样的刺激弄的面颊红了一片,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季落勉强聚焦了双眼,一睁眼就瞥见了聂时闻几乎看起来平常从未见过的表情,说实话看起来很可怜,又很狼狈不堪……
季落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时闻,在他印象里,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聂时闻是宛如一个朝气蓬勃的太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丈光芒的存在。
聂时闻眼泪大颗地流出来,还在不停地落到季落的脸上,湿润一片,苦涩的,很咸很咸……滚烫的几乎要灼伤季落脸上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