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撇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重重吐了一口气,手颤抖地掀开被子。
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平复心跳,然后穿鞋去客厅里倒了杯水,从抽屉里找出了几片安眠药吃了,才断断续续地睡了……
另一边,聂时闻家里。
聂时闻板着个脸回到了家里,给小安做了点吃的,小安玩了一会儿吃了药就睡下了。
聂时闻低垂着头坐在客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不少的红酒,聂时闻也不开灯,在客厅里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窗外的皎洁月光很美,折射的月光可以透过玻璃映照到客厅的地板上和墙上。
聂时闻喝的迷迷糊糊的,头疼的厉害,心里也难受的很。
他多想可以回到十年前,那时候他会不会选择离开,可那时候他能掌控的事情是那么的无力,他那混蛋自私的父亲转移了他母亲公司里所有资产跑到国外,将妻儿无情地丢下,不管他和他母亲的死活。
他母亲骗他回到外公外婆所在的京城,不经他同意给他办了离校手续,那时候他外公一气之下病倒,不久后离世,外婆也身体垮了下来,他母亲相继遭受丈夫的背叛,父亲的离世,原本就有些问题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人有些疯疯癫癫的,时而正常,时而胡言乱语。
聂时闻按照以前计划的安排去了美国留学,将母亲和外婆一起去了美国,彻底和那个叫南荣的城市失去了任何联系。
季落你为什么会从南荣来到京城?和我有关系吗?只怕一点点也行。
聂时闻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倒了一杯红酒,满口灌了进去嘴里,想来自己也是悲哀,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却发现似乎什么也丢了,心里空落落的……
如今没了外公,外婆去美国后不久也因为思念成疾离开了这个世界,似乎身边的一个个亲人都离他而去。
聂时闻醉的不成样子,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醉倒在沙发上,然后就在客厅睡了一整夜。
……
第二天,聂时闻家里。
关姨一大早就来了,然后看见聂时闻躺在沙发上,满地的酒瓶子,就连忙叫醒了他。
“聂总,醒醒,哎呀,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客厅里睡着了,着凉可就不好了。”
聂时闻宿醉后,醒来头胀痛的厉害,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艰难地坐了起来,言道:“嗯?关姨?您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说放您三天假吗?”
关姨开口道:“聂总,没事,我家里啊,现在就我和我老伴两个人,孩子啊,节假日都忙也没回来,在家没事就想着先来了。”
聂时闻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说什么。
关姨就一脸慈祥地说:“聂总,您平常就很照顾我这个老婆子,我很感激,而且啊,我见小安那孩子也喜欢的紧,就别和我客气了。”
“我先把客厅里收拾一下,然后给你们做饭啊。”关姨慈祥地一笑。
聂时闻也不好说什么,开口道:“嗯,好吧,那行,就麻烦关姨了。”
关姨笑道:“嗯嗯,好的,聂总再去休息一下吧。”
聂时闻拖着有些难受的身体到了卧室,然后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
“喂,陈医生吗?我是聂时闻,我妈最近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传来声音。
聂时闻握着手机,点了点头,“嗯,好的,我知道了,那就谢谢陈医生了。”
“嗯,再见。”
聂时闻挂断了电话,躺着床上,将手放到额头上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