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将他往窗户外的地面上放。
“别怕,哥哥托着你呢,你慢慢用脚去够外边的地面啊。”
小聂时闻忍着胳膊余留的剧痛,用力托着小季落慢慢往外放,“怎么样啊?可......可以够到吗?”小聂时闻的呼气有些发颤。
“嗯,我可以看到地面了,还差一点,哥哥再往下点。”小季落喊道。
“嗯,好......哥哥知道了。”小聂时闻此刻的手臂完全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界限,手臂上的骨骼“吱嘎”作响,发抖地不成样子,整个额头布满了冷汗,汗水已经打湿了额前的杂乱碎发,脸部憋地有些通红,手指有些痉挛麻木。
刚才用木棍砸玻璃,小聂时闻的手臂已经伤到了,现在托着小季落他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
突然间他的手臂就因为肌肉过度劳累,猛地一抽筋,手下不受控制地突然一滑——
“啊——”小季落毫无预兆地摔倒了在外边的地面上,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崴到脚踝,狠狠地被跌落在地。
小季落腿部剧痛不已,满手都是被碎玻璃扎破的口子,皮肉绽开,鲜血直流......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听见墙体另一边,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破旧的椅子砸碎在地,紧接着隔着墙体就又传来一阵痛苦不已的低嚎声——小聂时闻从椅子上跌落倒在满地的碎玻璃上。
他的整个背部接触到了锋利的玻璃碎片,不一会儿,背下的寒气逼人的碎玻璃下就不断地涌出汩汩鲜血,红色的血液逐渐浸满整个洁白的上衣,在透着柔和气息的月光映照下,小聂时闻的脸显得有些惨白无力......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小季落顾不上全身的疼痛,慢慢爬着直起来半个身子,挪到墙边,用满是鲜血的手掌拍打着洁白的瓷砖墙体,放声大哭地喊着一墙之隔的人。
“哇......不要,哥哥,你......你怎么了?”小季落听着墙体另一半不断传来痛苦的声音,在寂寥的夜里显得是那么凄惨——
小聂时闻此刻倒在一片血泊里,脑子里一片空白,鼻子里不断窜进去十分强烈的血腥气味,意识逐渐模糊,割伤的皮肤的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眼前时暗时明,耳边传来的哭声时大时小——
他好像看见了窗外射进来的皎洁无比的月光,听见声音很大的哭声......
潜意识里还有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救护车高一声低一声“呜呜——”的声音络绎不绝......
开锁,锁头撞击铁门的声音,铁门“砰”的一声撞到墙体的声音,混混杂杂的脚步声音,医生的叫喊声——
小聂时闻的意识再也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医院病房,小聂时闻虚弱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身边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失血昏迷三天,他的耳朵还有些发鸣,他的母亲泪眼婆娑地扑倒他身上大哭,他的父亲连忙去叫医生......
似乎先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宛若一场梦般,他一觉醒来,就似乎什么没发生的样子,一切如前。
......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小聂时闻身体也逐渐调整了过来,他从医生那里打听到和他一起送来的小孩伤的不重,只是受了些惊吓,住院一天打了消炎药水就出院了。
后来他还听护士说,那小孩哭的太大声,哭起来不要命似的,要不是他哭的那么歇斯底里,警察还不好找到他们呢,发现他们的时候,小季落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还伤了声带,已经哭出了血来,他们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小季落死死地趴在他的身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