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聂时闻的话,季落知道这个时候,一般需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好缓和一下紧张低沉的气氛。
他慢慢放下手里的笔,合上了笔记本。
即使那一页纸上就写了寥寥几个字而已,季落还是觉得好像知道了许多东西,关于小安的,当然还有关于聂时闻的。
季落的手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打印出了一份药单,将转动座椅往后移了一下,站了起来。
走到聂时闻身边,说:“小安体检应该快结束了,我打了一份药单,去药房拿药吧。”
聂时闻伸手接过药单。
“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你随意。”季落转身去开科室的门。
聂时闻这时候抬起了头,问道:“季落,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季落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表情一如地冷漠。
“聂时闻,我不想知道,也不好奇这些。”季落看似十分随意地说。
转身就准备开门离开。
聂时闻猛地站了起来,向他一步步地逼近。
“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从南荣那么远的地方来到京城,又待了这么多年,是因为我吗?”
他靠近季落,紧紧地拽着季落的胳膊逼问道。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来到这,我想去哪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自作多情。”
季落剧烈晃动着胳膊想挣脱聂时闻的手。
但聂时闻抓的太紧,季落没能挣脱出来,反而胳膊被拽得越来越疼。
季落一脸怒气:“放开。”
聂时闻:“我不放,你听我说,好吗?别走,就几分钟就好。”
“小落。”聂时闻叫着季落的名字,声音已经哑到不行,头几乎抵在季落的肩膀上。
靠了一会儿......
突然聂时闻抬起头来,紧紧抓住季落的肩膀把季落转了过来,季落整个人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掰过来。
由于聂时闻过于激动,季落在被迫转过身的同时,差点重心不稳,这个人摇晃了一下才站直。
聂时闻看着季落的脸十分急切地逼问:“小落,你告诉我,告诉我,当时你的手机为什么会打不通,你为什么会休学,那时候你到底去哪了?”
季落用力挣脱了一下,不由地有些恼火,情绪好像被引爆了一样。
“你放开,聂时闻,我不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手。”季落恶狠狠地说。
气氛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仿佛有一点明火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季落当然不想说,那几乎是他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候,更是丝毫不想揭开的伤疤。
季落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想去回忆那段时光。
那一年,他那个酒鬼老爹因为喝酒和人起了冲突,混乱中用啤酒瓶子打了一个人的脑袋,意外把人打死了,判了十几年。
现在还在南荣市监狱里。他一个人面对着所有的一切,生活的重任压在他的身上,他即将一个人迎接接下来糟糕的生活。
他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地呆在原地。
那也是季落抑郁症最严重的一年,他没办法继续上学,被迫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每天在医院每天接受治疗,大学选择离家特别远的京城来上学,选择学习临床心理学专业。
至于为什么去京城也许因为季落还存有自己的幻想,因为他还记得聂时闻说过他母亲家就在京城。
聂时闻的母亲原本是在京城长大的,但因为他外公不待见聂续斌,父女关系一直很紧张。于是,聂时闻的母亲就在他七岁的时候从家里离家出走南下和这个以后背叛她的男人选择在南荣生活。
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