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找到个话题。
“……小安的老师，你朋友吗？”聂时闻好奇地问，刚才放下去的手不由地攥紧了些。
季落：“对。”
“是你新交的朋友吗？什么朋友？”聂时闻小心翼翼地问。
季落那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不是，老朋友。”
聂时闻趁着这时，继续问了下去，“是谁？我认识吗？
季落：“是赵洋。”
聂时闻一想，那时他们在南荣一中上学的高中同学，刚才紧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肚子里。
“哦，小安今天第一天上课，我还来得及见，刚才打电话没听出来。”
“他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那个号码是你的……。”
“你什么时候换的联系方式？换了多久了。”聂时闻看着季落，还是忍不住向前进了一步，继续追问道。
聂时闻当然想知道，为什么当年他的电话会一直打不通，这么多年他都在哪？和谁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他不在身边的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当然最想问的是，他身边是不是已经有别人了？
“很早就换了，手机丢了，没补办号码。”季落把有些颤抖的手放进口袋里，佯装镇定，又轻轻地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季落往后退的动作，聂时闻心里五味杂陈，突然被季落手里的棉花糖吸引，似乎找到话题一样。
“这么多年，还喜欢吃甜的？”
一脸期待地望着季落和他手里的有些泛着粉色丝团的棉花糖。
季落乌黑的眼珠动了一下，低了一下头，然后看了一眼左手上拿着的棉花糖，表情还是依旧波澜不惊，透露着一丝冷漠。
“早不喜欢吃了，原本买给小安的，她好像不太喜欢吃。”
然后季落将拿着棉花糖的手放低一点，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把手里的棉花糖丢了进去。
“......”
聂时闻看着那朵棉花糖落入了垃圾桶里，放在两侧的手不由地又攥紧了些。
聂时闻低声说着：“哦，我以为你还喜欢呢。”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沮丧。
季落的眉毛轻微颤抖了一下，但又被他极力掩饰了下去。
气氛感觉冰到了极致，连周助理也看出来不对劲。
周助理已经在聂时闻手下干了好几年了，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位有些严厉的老板，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陆总脸上除了高冷以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
不过这些都是老板的私事，他也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应该认识时间不短。
时间静止了一会儿，季落现在特别想逃离这令他呼吸窒息的地方，开口结束了这难堪的局面。
“我接下来还有......”
“接下来有时间吗？好久不见了，可以一起吃个饭吗？。”聂时闻倏地一开口打断了他。
……
周助理这时吃惊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老板，据他所知他印象中的老板，从来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即使因为公司业务有应酬也是走个过场而已，仿佛就这一会儿，他一直印象里的聂总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
季落将放在口袋里的手舒展了一下，徐徐地拿了出来，半张着的眼睛眨了一下，“不用了，谢谢，我接下来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径直走向路边，准备伸手拦出租车。
看到季落要离开，聂时闻急忙朝他迈了一步，结果步子太大，直接拦在了季落的面前。
“小落，你去哪？我送你。”聂时闻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激动。
季落抬起胳膊，将聂时闻推开了些，把他拨到一边，“不用麻烦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