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人一样，他操纵着白色粘液附着在那道极深的伤口上，才堪堪止住了往外狂冒鲜血。
站起身，他颤颤巍巍走到李默郁身前，有些疯癫的说道：
“老子在外面拿命拼杀，回来上一个女人怎么了？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废物，我tm吃了多少苦，我才是英雄，你他妈在我面前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红疙瘩变得油光发亮，不断渗出一滴滴白色液体。
“你是病人，你在医院里干这种事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李默郁试着想移动身体，但脚下的钉子却有一股巨大的抓力，将他牢牢控制在原地。
“哈哈哈哈……废物，我告诉你，在医院干这种事的病人可不少，这是默认的规矩！”
郑愕的一句话，让李默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医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和黑暗。
他们知道拴住恶犬的除了项圈，还有好吃的肥肉。
这道理李默郁懂，但想到小柔那张阳光的俏脸，他觉得这种规矩很没道理。
病人不把自己当成人，医院也不用人的规则束缚他们，都好像理所当然。
但这不正常，李默郁发现自己很生气，他想改变这种不正常，但他缺少力量。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自然而然出现了祂的模样。
这一次见到祂，李默郁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对祂的愤怒。
祂伸出红色的鬼手，再一次想要覆盖住他的头颅。
这一次，李默郁也伸出了手，不是拳头，而是手掌。
他的手掌贴合在那红色的鬼手上，感受到无比炙热的情感，那股强大破坏欲望。
不对，这只是祂的外在表现。
他的目光从红色的鬼手望向黑纱蒙盖的五官轮廓，耳边传来声声低语：
“如我意”
李默郁动了动嘴唇，重复说出了祂的话语：
“如我意”
规则之上，绝对自由，原来祂是这样的存在。
难怪祂会愤怒，难怪祂想要支配，这一刻，李默郁发现自己有些懂了祂，并且发自内心认可了祂。因为自己，也有这样的渴求！
祂听到了李默郁的话，用另一只红色的鬼手划开了笼罩在脸庞的面纱。
李默郁见到祂真正的面目，脑袋一片空白。
于是，二者联系开始建立，微妙的平衡开始形成。
睁开眼睛，红色的鬼手颤动着，李默郁似乎听到了它发出愉快的呻吟。
他咧嘴一笑，看来，密码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