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狞知道郁珠会哭,可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丑。
因为和周天打斗,身上又是血又是泥,脏得他忍了又忍才把人抱回房间的。
这会她哭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不说可怜,就是一个“丑”字。
也是太过惨不忍睹,晏狞手里的缝制针往下扎时,又收了回来。
他沉着脸色,再下去,还没碰到,郁珠哭得更惨。
“老公,好痛!”
“我怕,我好怕!”
“呜呜呜……”
“好了。”晏狞失去耐心,一手压着乱动的郁珠,“别哭了。”
“你哭死都不会有医生进来。”
“为什么?”郁珠抽泣着,“你帮我叫。”
“我叫了,也进不来。”
说完,他怔了下,医生真进不来给郁珠看病吗?
八岁前的他受伤,痛死哭死在卧室里,没有人回应。
晏臻不管他的死活。
三年前从江城回来,他被慕明嬅陷害,重伤快死在房间里,晏臻也不许医生进来。
之后,每一次受伤,都没有医生。
渐渐的,他习惯了。
受了伤,流了血,就自己处理,没有想过还有医生这种人的存在。
“哒哒”,门被敲响,晏狞起身出去开门,又是晏姗姗。
晏姗姗还没看进去,就闻到血腥味,再探头进去,受伤的郁珠双眼通红,一脸的泪迹。
“什么事?”晏狞冷冰冰地问道。
没有因为晏姗姗通风报信,他就对人家态度转好。
晏家的人,没几个是东西。
“奶奶让我带医生过来给……”晏姗姗看着沉着脸色的晏狞,想到祠堂里他是怎么把周天打得半死不活,低了声音下去,“七嫂看看。”
晏狞抬头,看到晏姗姗身后的男人,想拒绝,里面响起郁珠的喊声。
“让他进来!”
“我要麻药!给我麻药!”
“不用进来。”晏狞一把从医生手里接过医药箱后,关上门。
“七哥!”门外的晏姗姗又敲了声,但很快的,她不敢再敲。
房间里的郁珠真想自己能晕过去,起码晏狞给她处理的伤口没有知觉。
不像现在,她浑身都疼,疼得连再次大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幽怨地看向晏狞,晏狞站在床头,捣鼓着医药箱。
痛得难受的郁珠不由的抬起头,看到晏狞正从里头拿出针筒。
他要干什么!
“现在有了麻药,你还要闹吗?”
麻药?郁珠看着面前的晏狞拿着针筒,反应过来。
他要给她打麻药,打完麻药给她缝合包扎。
“你会吗?”郁珠轻声问道,他应该会,不然也不会帮她缝合伤口。
“有什么不会的。”晏狞回道,麻药没打过,但看别人打过。
至于缝合,他自己做过不下五十回,并不是事。
最主要他不想其他男人进房间,扯开他老婆的衣服,看他老婆的身体。
肩,也不行!
“疼!”针扎进郁珠的体内,麻药针本来就拿,不会的晏狞扎下来更疼。
接下来的缝合因为麻药的缘故,倒是不疼。
只是等缝好后,郁珠扭头一看伤口,扭扭曲曲的缝合线比蜈蚣还要丑。
她有预感,拆线后这里一定会留下条奇丑无比的疤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郁珠见着伤口处理好,两眼一闭,这会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着郁珠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在打电话的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