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他们两个,晏狞懒得跟郁珠装,将怀里的人朝着地面就甩过去,没想对方搂得他快窒息。
“松手!”咬着牙,晏狞冷冰冰地警告。
郁珠脚先稳稳地站在地上,再松开晏狞,“喂……”
她话没说完,晏狞摆出“生人勿近”的表情,穿过,径直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郁珠瞧了眼关得死死的浴室门,哼着歌开始翻自己的行李箱找东西吃。
她是真饿了。
还好,美兰女士给她装了一整箱的零食。
郁珠抱着它们到床上,掀开被子,床单上殷红色的血迹吓得她愣在原地。
看血迹,是新鲜的。
他受伤了?
受伤还洗澡!
郁珠慢慢地靠近浴室,里面除了水声没有其他怪异的呻吟。
疯子果然是疯子,用洗冷水澡的方式冲洗伤口!
牛!
过了半会,郁珠铺好干净的床单,抱着零食再爬上床,准备边吃边和美兰女士聊天,浴室的门打开,出来的男人看到床上的她,沉着声音,说了一个字,“滚!”
“我铺的床。”
郁珠懂他的意思,就没想过同他睡一块。
可按照小说剧情,打地铺的不该是男的。
晏狞没有再跟她废话,他套上新的黑色衬衣,背上的伤痕一道道地横竖交错,旧的新的都有,而且有几条还渗着血。
看得郁珠忘嘴里的零食一点都不香。
“伤得很严重,得上药!”
这些新鲜流着血的,像是鞭伤。
他被谁抽了?
晏狞没回,扣上衣服的他,冷冰冰地警告道,“给你十秒钟滚下来。”
“不然,我剁了你的爪子。”余光瞥过去,就见着郁珠拿过零食的爪子往他的被子上蹭了又蹭。
“十!九……”
不用晏狞倒数到“一”,郁珠速度地滚下来。
晏狞说剁她爪子,肯定是真剁!她打地铺就打地铺吧。
不过,打量上床闭着双眼的晏狞,郁珠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脸颊烫红,双唇发白。
刚他抱她上楼,双手和身上好像很烫!
发烧了?所以靠冷水降温。
这不仅是疯子,也是傻子,不知道靠洗冷水澡,对降温根本没有实质性作用。
郁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铺好地铺的她拿出零食,欢乐地吃起来。
床上睡觉的晏狞听着郁珠发出的老鼠偷东西吃的那种声响,浑身上下更是难受。
昨晚领完二十鞭,他又在祠堂吹了半夜的风。
早上回到房间,人倒床就晕过去。
到下午是被后背的伤口生生疼醒的,他没有让佣人去找医生来,因为找了也不用。
这样的责罚回晏家来不下三十次,每次晏臻不许佣人上来照顾,更不许请医生过来。
拿晏臻的话来说,他死了是给晏家造福。
他也不会求晏臻,就这么熬着,熬到郁珠砸了晏家的餐厅,撑着身子下去把人抱上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被吵得浑身更疼的晏狞微微睁开双眼,“二千遍的‘狞’不是自己写的,就把那些纸吞下去。”
他对郁珠的小聪明多少了解。
地铺上吃得更欢的郁珠听到晏狞的威胁,手里的零食顿时不香,她看看外面的天,再盯着床上的疯子。
把他弄死,她是不就可以回家?
二千遍,写一个字。这个过程,每每回想,郁珠就想吐。
写完,郁珠困得眼皮直打架。
她刚到地铺,耳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