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珠含着眼泪,狗男人这么往死里捏她下巴,总有天她会还回来的。
“疼!宁哥哥,你捏痛珠珠了。”
“珠珠?”晏狞冷笑,“郁小姐,上一个对我撒谎的,已经被扔到荒坟喂狗。”
郁珠心里冷笑,她还知道上个爬他床的,被他弄得半死不活。
“宁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郁珠委屈地抽泣着,“你是一点都想不起我,想不起我们的以前了吗?”
“那晚,你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哭着求我,轻些。”
这,郁珠没说谎。
那天晚上的男人真是可爱,意识模糊的她都记得他瞪着红红的双眼,委屈害怕看着自己。
她吻他,没两下,他低声喊疼,求她轻些。
“醒来后,你非要对我负责,说这辈子要把我捧在手心当宝贝疼!”
“这才一个月,你就把我忘了!”
越说越伤心,“既然你已经记不得,对我也没了意思,那么宁哥哥,自此我们两不相见。”
郁珠把话说完,心里大大地给自己点赞。
妈妈既然不小心把她“卖了”,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不如和晏狞摊牌“分手”。
谁让他失忆,想不起事来。
“两不相见?”晏狞已经松开郁珠,他不急着说其他的,就这么慢慢地将手里的香烟抽完。
短短的时间里,郁珠从得意等到不安。
“晏七少。”郁珠只得先出声,她红着眼眶正声道,“再见。”
表情到达,语气满分,总算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家。
“郁小姐。”郁珠还没转身,晏狞轻笑了笑,“我信你说的。”
“虽然我暂且记不得和你爱得死去活来过,但是我信!”
“什么?”郁珠止不住地问出声,她抬头,瞧到男人噙着促狭的冷意,直看得心里蹦出“完蛋”两个字。
“珠珠。”晏狞靠过去,声音温柔又低沉,嘴角的笑意笑得人瘆得慌,“我的心肝疙瘩,是我的掌上明珠。”
“所以,我的宝贝,明天西街八点见。”
西街?八点?
去干什么!
“宝贝,我们结婚吧。”
该是最温柔的话,从晏狞嘴里出来,郁珠只觉得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