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肖枚猛地把树枝甩到她和季昱晟分别站着的位置中间:“你够了!到底在笑什么!”
她真的,很讨厌不受她控制的东西出现!
肖枚双眼瞪大,直勾勾地看着季昱晟,脸上的表情尽收,冷漠又具有攻击性。
季昱晟想起来他家的猫,生气时也是,瞪大了眼睛,拱起腰的毛绷直,随时发起进攻的样子,其实最后,也就爬到了他的背上,踩了好几脚之后,下一秒,就把肚皮朝上,让他摸摸它的小肚皮。
季昱晟眼睛瞥到了肖枚身侧那握紧了拳头的手,小小的,也很像一只小猫爪。
他眼中的笑意更浓,慢慢朝肖枚走去。
“我在笑,笑你像企鹅的走姿很可爱。”
肖枚皱眉,咬牙,“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
但是很奇怪,她的怒意真的降了一些。
季昱晟,拿捏人的情绪有一手啊!
肖枚维持着刚刚生气的状态,切,她就短暂承认一下他的能力,很短暂的那种短暂!
季昱晟看肖枚那本来松缓了一点点眉再次皱起,他忍住自己的笑意,“这是你以为的,我可没这样以为。”
肖枚唇张了又合,把想说的话咽下。
“嘲讽就嘲讽吧。走得像企鹅又怎样,我就这样走了。”
肖枚无所谓了,她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这是她给自己的需求,也是给自己的规定。
她不喜欢未知,她讨厌未知。
这也是她喜欢死亡的其中一个小原因。
所有的未知,都会被死亡覆盖。
死亡之后,再无未知。
季昱晟看肖枚流露出的些许的难过,他追上去,用食指戳了戳肖枚。
“真的不能和我说,为什么不要这个鞋吗?”
肖枚想说对。
但是肖枚一侧头,看到季昱晟认真的神情,她说不出口这个对字,她想了想,“上面黏着番薯,很恶心。”
虽然番薯只是引起这个举动的一个契机。主要的原因不是它。
但是她还是拿这个来敷衍一下吧。
肖枚以为话题会就此终止。但是季昱晟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那我帮你弄掉。”
眼看着季昱晟真的要弯腰徒手帮她弄掉,肖枚连忙出声制止:“喂!你干嘛!别动!”
“嗯?”
“你不觉得脏吗?”
“没关系,不用弄了!我可以走!”
季昱晟手上的她的鞋子往上翻,手就要触碰上她的鞋底:“虽然企鹅很可爱,但是你比企鹅大多了,也比企鹅更容易摔倒多了。”
眼看着季昱晟真的要碰上那看上去脏脏的又黏黏的鞋底。
肖枚惊呼
“不许动!”
肖枚直接怒吼,在挖旁边一垄的番薯的苏宁宁俩人这下是忽视都不能忽视掉了,他们被吓得在原地不动,也跟着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肖枚没有管这俩人,甚至直接把他们的声音过滤掉了,她看季昱晟真的没动了,保持着一个姿势,她松了口气:“拿水冲一下就行,没必要用手!”
“不行,这附近没有水龙头。”
“那用蹭一蹭地就行。”
“你刚刚不是试过了?”
“……”您倒是观察得仔细。
“那也不必用手吧?拿根树枝噌掉就行啦!”
“这能行吗?”
季昱晟笑着问的,眼眸中带着些狡黠。
终于引出来了这个话了啊。
何必要扔掉鞋呢,是吧。
肖枚看季昱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