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脑袋一个激灵,把刚刚那些离谱的想法拋之脑后。
她叉起腰,插着腰的手掐紧了她的腰肉,腰间的疼痛提醒着她不要再犯傻了,她火气凶凶问道:“你什么意思?!”
肖枚放下手,手指活动了几下,润了润筋骨:“你不是问我说什么吗,你的耳朵可能真听不大清了,过来点,我告诉你我说什么。”
“你就这样说,我听得见!我没聋!”
“那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我刚刚说的是你哭得太小声了,导致我不知道你在哭。你可以稍微哭得再大声一点。”
肖枚话音一顿,她懊恼地'悄悄'地道:“我说的是人话,难不成还得找东西翻译成其它动物的语言和你说话?”
这个悄悄,正好就悄进了苏宁宁耳朵。
苏宁宁觉得自己的脾气在今天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了。她就没见过能这么让人生气的人!
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吃亏的还是肖枚她自己。
苏宁宁顺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等气顺之后,她绷紧了牙关,强行把自己想出的骂人的话全部塞到牙缝处,塞得邦紧,只要一松,将全话皆出!
“……行。我听见了。我也懂了。但是我说你听不到的意思是你难道没听到我的哭声吗?!”
“我听到了,只是不知道那是你的哭声,你看,明明是你听不见我的解释啊。还得我再说一遍,菜市场那砍价阿姨都没你墨迹人。”
苏宁宁耐着火气,再一次'好脾气'地道:“……我的意思是我明明哭得那么大声啊,我哭那么大声你都没听见,不是聋是什么?”
“你的意思好多,下一个意思又是什么?”
苏宁宁觉得自己真的要忍不住了。
“草……”
“而且你哭得大声吗?整栋医院都能听见你的哭声?”
苏宁宁猛地跺脚,原地啊了好几声之后,她的呼吸已经到了平复不了的地步了。她只能通过呼吸把自己百分之一的怒意给呼出去。
“起码这个病房充斥了我的哭声!”
苏宁宁发丝有几根甚至被她那尖锐和充满着力量感的声音给弄得翘了起来。摇动了几下后,那几丝头发归于她那不算茂密的平躺在她发顶的黑发中。
肖枚闻言,轻拍了一下她的左耳,带着宠溺孩子的语气道:“没充斥进我的耳朵,不好意思了。耳朵有点调皮,但是应该比你的耳朵乖不少。我讲了几遍都没听到,你的耳朵该重罚了!”
苏宁宁不理解,但她大为震撼!“你甚至把罪名归于你耳朵上?明明是你装听不见!”
“你平时听声音是用脚听的?难道如果是你听不清你会把罪名归到你的脚?归到你的眼睛?归到你的嘴?归到你的脑袋?”
苏宁宁沉默了:“……”
她现在只想把肖枚的嘴一辈子封上!
“至于我是不是装听不见。我不知道,你问我的耳朵去,我刚刚脑袋发呆呢,什么都不知道哦!我的嘴也不知道哦,所以我的嘴现在不能给你具体答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