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拿到手。
虽然约陶森见面,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马上就要切入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不由得还是心里哆嗦了一下。
最后我鼓足勇气,问陶森,让我怎么做?陶森告诉我,需要在招投标文件中设定一个条件,即在本市销售过类似设备,并且产品质量上乘,售后服务优秀的供应商,可以优先考虑;其二需要在原有设备参数上增加一个参数,也就是增加一个功能,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得在原有价格的基础上上浮10%,那么我急需的160万元,不就出来了吗?一旦他所代理的公司中了标,他马上就可以拿给我。并且像我保证,这件事情即便我自己说了,他也不会认账,让我安心收钱。
陶森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我只是一个院长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左右招投标的事情。陶森让我不要担心这些,只需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剩下的事情他自然会安排。
回到家里,我是彻夜未眠,辗转反侧,耳边一直有两种声音不停得叫喊着,吵闹着。一种声音告诉我,干不得,这是在犯法;另一个声音告诉我,干吧,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为了儿子,拼一把,就算以后事情曝光了,打死不认账,不就行了!
经过一夜的痛苦煎熬,我终于下定决心,拼了!我先是找到医务设备科的人,告诉他们需要对需要采购的核磁共振机更改参数,并把陶森通过短信告诉我的新增加的功能参数,用笔记录后转交给了他们。然后立即将陶森发给我的那条短信删除了。
接着我安排人将陶森增加的招投标条件写进招投标文件里,随后将材料带着到市医院的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汇报。
上级主管部门的张局长对我突然增加核磁共振机的功能,从而致使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上浮了10%,以及在招投标中增加了额外的条件,表示不解。我主要从业务的角度跟张局长做了解释,而至于为什么要在招投标中增加额外的条件,也是从设备后期维护包养上进行了解释。虽然我看得出我的解释并没有让张局长最终信服,但医院的业务毕竟得靠我支撑着。如果断然否决了我的提议,这样对医院的业绩将带来不小的影响。基于这种考虑,张局长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后面的事情我就没有参与了,我不知道陶森是如何运作的。大概过了两个来月的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所代理的公司中了标。等到设备拉进医院后,我们医院付给他所代理的公司第一笔钱后的第二天晚上,陶森来到我家,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老婆和儿子都在医院里治病。他用一个旅行箱装了80万元,连箱子一起送给我,还告诉我,这是第一笔钱,剩下的80万元,要等到设备验收我们医院付钱后,才拿给我。
我就用这80万元给儿子付了第二笔赔偿款,当时我记得付了70来万,钱是用现金的方式拿给学校的,随便给儿子办理了休学一年的手续。
大概过了十几天,设备调试完毕,我们医院按照合同规定,将剩下的钱扣除质保金后打给了陶森代理的公司,还是第二天晚上,陶森拉着一个旅行箱到我家里,把剩下的80万元,拿给了我。
我先后共两次一共收受了陶森给予的现金160万元。
这几年我奔波在全国各地各大医院以及各大医学院,进行教学和培训,目的就是想多多挣钱,将陶森给我的钱凑齐,然后向组织坦白,将钱上缴给组织,争取得到宽大处理。”李志坤洋洋洒洒得说完,神情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李志坤,你后来与陶森有过联系没有?”杜美燕问道。
“这件事情过后,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大概在2018年9月的时候,我们医院需要购买2台彩超机,陶森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消息,有一天晚上,他来到我的家里,那时候,我儿子的伤基本上好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