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琴酒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松田阵平并不是在无脑的激怒琴酒,他是因为想起了在来的路上,萩原研二说的那句话,才想借机试探一下。
【而且小阵平失忆前后的性格,根本没有很大差别嘛。】
22岁的松田阵平和26岁的松田警官性情上虽然有相似的锋芒,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的。
22岁之前的松田阵平,就像身上处处都是棱角的石头,意气风发但也略显急躁。但现在的松田阵平,虽然还是块石头,但石头外面已经学会包裹上用来伪装的外包装,虽然石头的棱角时不时还是会从外包装下面凸出来,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成熟靠谱的大人了。
就算是不了解松田阵平的外人,也不会说出这两者没有差别的这种话。
松田阵平从目光慢慢移到萩原研二脸上,如果说琴酒是不了解他的外人,察觉不出来他前后的变化,但萩没可能察觉不出来。
除非在自家幼驯染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变化。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想起了上辈子的那些事,才导致了小泉红子说的灵魂不稳记忆混乱。但现在看来,似乎又多了一种可能,如果说他早就有了那些记忆呢?
可是……如果是成熟可靠的松田警官,又为什么会放纵自己和萩,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简直就是糟糕透顶。
松田阵平郁闷的搓了搓脸,看来即使是人生重来,他好像也把结果搞得一团糟。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难看的脸色,挥挥手示意旁边那些孩子们先不要凑上来,自己却上前两步挂在松田阵平的肩上,领着松田阵平往门外走,拉长声音。
“小阵平竟然早就想去当警察吗?琴酒那个家伙都知道,研二酱被小阵平瞒得好苦。”
松田阵平受不了他粘粘糊糊的声音,伸手去推他的脸:“作为亲友你没察觉出来,责任在你。”
“哇——小阵平时在倒打一耙吗?越来越无赖了啊!”
“被你带坏了。”
*
另一边。
伏特加开着车,目光一直从后视镜中打量琴酒的脸色,神□□言又止。
琴酒掀开眼皮,和后视镜中伏特加的眼神对视:“有话就说。”
“大哥。”伏特加好奇终于压过了恐惧:“我们要调查黑比诺吗?”
“调查他干什么?”琴酒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他……他说了那样的话,大哥你不怀疑他是条子的人吗?”
“呵。”琴酒的声音充满不屑:“你与其怀疑黑比诺,还不如怀疑Mead。”
“啊,啊?”
“黑比诺的父亲就是因为条子才啷当入狱,如果不是我们,恐怕他现在还背着杀人犯儿子的名头。”琴酒:“所以他说那些话,也只不过是在恶心人而已。”
“哦哦。”伏特加没太听懂,但这并不影响他吹捧:“大哥分析的好。”
琴酒:……
“闭嘴,蠢货。”
*
东京是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午夜12点,在这个大部分人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刻,城市中的某些庞然大物,却在黑夜中慢慢苏醒,斑斓的灯光构成它的四肢,往来的人流构成它的血脉,而权力和金钱是它永不停歇的心脏,带着嘈杂的欲望活力四射。
这是这个城市里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是钱权者触手可得的伊甸园。
从外部来看,坐落在山顶上的老旧建筑残败不堪,似乎只会有三流惊悚片的导演才会光顾这里。
但内部的装饰以外部截然相反,金色大/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高高的穹顶之上,数量惊人的灯点亮了这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