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入大哥房间,人未坐定,已破口大骂不休。
巫凡跟在他后面进来,表情痛苦地说:“我求求你歇一会儿,行不行?你已经唠唠叨叨地抱怨了一路,我的脑袋都快被你搞‘炸’了!”
对于两名伙伴的“破门闯入”,刑子俊早就习以为常,当即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眼询问道:“咦——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等古剑锋张嘴答话,巫凡已抢先讲道:“大哥,你是想听烂铜铁的‘废话连天’版本呢,还是想听我的‘简短精炼’版本?”
刑子俊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应道:“那好!阿凡,你说。”
“其实,事情很简单。”巫凡耸耸肩,续道:“我们到了苏家,展示完证据以后,苏大小姐哭了,烂铜铁乐了。他想趁机揩油、占便宜,但没聊多一会儿,‘霓裳集团’的高管们就三五成群地登门拜访,来向公司的新CEO大献殷勤。至于我们俩,未免暴露身份,只好从二楼跳窗跑了。”
此时,古剑锋忍不住低叹一声,垂首道:“以前,我都是在别人老公突然回家的时候才跳窗而逃,像今天这样在工作时间爬窗户……我还是头一回。真丢脸!”说句实话,有时候作者本人也很想知道:“羞耻”二字在古剑锋心中究竟是以何种逻辑存在的?
听完巫凡的叙述,刑子俊沉默片刻,平声道:“早一点获知真相总是好的,起码不用再自己骗自己了。”人们都喜欢追求“真、善、美”,但可悲的是:通常情况下,“真”的东西既不“善”,也不“美”。
古剑锋轻“嗯”一声,接口道:“不过,我看静茹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当我把偷拍的视频播放出来以后,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扎进我怀中,失声痛哭起来。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梨花带雨,娇美……”
话未讲完,巫凡突然插嘴道:“没错,是像下雨一样。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都抹在烂铜铁的衣服上了。”
古剑锋双眉紧皱,侧目瞥了他一眼,嗤道:“Shame!Shame on you!好好一副缠绵悱恻的唯美画面,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这么恶心呀?”
巫凡假笑两声,反唇相讥道:“哈哈,哈哈——那也比你趁虚而入强!倘若陈思安继续伪装下去的话,今天哪还有你什么事儿?”
闻及此言,刑子俊蓦地接过话棒,问道:“说起陈思安,有他的消息吗?”
古剑锋摇了摇头,回答:“没有。这几天,那个混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逼得警方连‘通缉令’都发出去了。”
“这件事情的确相当棘手。”刑子俊脸色微沉,正容道:“只要陈思安仍然在逃,陈太太就会终日担惊受怕,永远生活在死亡阴霾的笼罩之下,时间一长,岂不等于砸了咱们‘抹杀者’的招牌?”
巫凡摆摆手,言道:“大哥,你太多虑啦!人家苏大小姐可没你想得这么胆小,因为就在两个钟头以前,她已经提出要结束委托了。”
刑子俊神情一愣,举目望向两名同伴,意外道:“这是为什么?”
古剑锋回话道:“大哥,静茹的意思是:陈思安既已事败逃走,又遭警方全力追缉,那么,她的生命安全便再无威胁;因此,咱们的保护工作自然也就可以结束了。”
余音刚落,就听刑子俊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抹杀者’的责任就是替客户彻底解决困难与危机,如此巨大的隐患怎能轻易放过?这种半途而废的事情,我们绝不做!”
古剑锋闻言大喜,高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刚才在苏家,我压根儿就没有答应她。”
巫凡在旁听着好笑,开腔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和大哥的境界能一样吗?大哥是为了坚守原则,而你是为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