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客气的。”任天横心中暗觉好笑,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说道:“看来,你们是打算用‘车轮战’了。”
巫凡剑眉上挑,昂首哼道:“车轮战,开什么玩笑?收拾你,我一个人都闲富余!”
任天横脸色微沉,阴声道:“好啊!我也正想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来吧,你用的是什么武器?机关枪、手榴弹,还是火箭炮?”
“你们这些黑道上的小混混用什么武器,我不了解。”巫凡听出对方语带嘲讽,忍不住轻嗤一声,反唇相讥道:“但我要告诉你:从古至今,男子汉战斗的武器只有一样,那就是自己的拳头!”话音未落,人已飞身掠上,右拳夹着“呼呼”的破风之声,彷若炮弹出膛一般疾向对手的面门砸去。
然而,尽管刚猛的拳风扑面压来,可任天横却依旧不退不让,没有丝毫躲闪之意。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的一声,敌人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脸颊上。虽然正面硬挨了对方的怪力一击,但任天横仅仅是脖颈稍歪,身子微倾,右脚向后倒踏出半步,便即止住退势,嘴角绽笑道:“嗯——力气不小嘛,有点儿看头。”说话间,右足蹬地,臂腕借力发劲,猛地打出一记上钩拳,直接命中敌人的胸膛。
重拳攻击失利,面对毫发无损、谈笑自若的强大对手,巫凡心中的惊讶尚未褪去,就觉胸口处仿佛又被千斤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时间,气息窒闷,剧痛难当,更不由自主地连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哦?你竟能顶住我的七分拳力……不俗,不俗!”任天横眼瞧着巫凡中招后,非但没有仰天栽倒、重伤吐血,反而还昂首挺胸地立在当场,眉宇间不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随即冲他勾勾手道:“小子,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靠!来就来,怕你咬我呀?”巫凡侧脸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暗中深呼吸数次,待平复下胸口的憋闷与隐痛之后,便马上挥拳反攻,口中还低喝道:“我干架向来只有一招,那就是:你打我不死,我打到你死!”话音犹在屋内回荡,他已经抡起双臂,劈头盖脸地向对方“甩”出了八拳,每一拳都注满十成劲道,大有开山断江之威。
这一轮攻势虽然拳劲霸烈、迅猛无俦,但在招法上,却跟街边孩童打架时所用的“王八拳”相差无几,任天横看在眼里,不仅没有发怒,反倒略显惊喜:“呵呵——原来,这小子也是同道中人呐。”念罢,挺身跨前,正面硬撼对手。
这两位“猛人”斗在一处,其战况可说是诡异、荒诞到了极点。因为他们俩出拳既无章法,又无套路,而且动作简单、笨拙,就像两头“巨熊”在戏耍打闹似地,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十分滑稽可笑。但再仔细一瞧,他二人劲力凶猛,出手直截了当,每一拳都狠辣无比,专攻对方要害,尽显人类最原始的暴力与战斗本能;再加上,互殴双方皆采取不躲、不闪、不退的“博命打法”,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房间里肢体碰撞的闷响声不绝于耳,更为这本已怪诞至极的场景平添了几许血腥的压迫感。
任天横和巫凡越打越狠,越斗越激烈,拳脚相交的声音宛如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直看得屋内众人心惊肉跳,背脊发凉。就连一向对堂哥充满信心的任天高眼见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惴惴难安,替任天横暗捏一把冷汗。
同样地,刑子俊看到自己的伙伴身陷苦战,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危,亦忍不住想冲上去帮手,但却被古剑锋从旁拦阻道:“大哥,你先别急。咱们再等等。”
刑子俊把手一甩,焦急道:“还等什么?对方身高力沉,又有‘钛合金丝’的保护,再这样硬拼下去,阿凡肯定会吃大亏的。”说着,便欲挺身上前。
“嗨——安啦,大哥。午餐肉可没那么娇嫩!况且,相比之下……”语至中途,古剑锋忽然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