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押解着战利品得胜而回。他们一路鼓噪前行,且四处张贴告示说刘幽州爱民如子、体恤州民为异族所扰、让所有受‘灾’群众拿出证据到军营认领失物云云。
饶是刘虞有意闭门不见,也被赵忆安排的一番体现州牧大人“爱民如子”的操作架到火上烤,不得不为“得力干将”的凯旋亲自到城外十里长亭相迎。
两方相遇时,刘备见叔父如此热情,不由得感激涕零,再加上想到百姓的惨状,更是立刻失声痛哭。刘虞也被贤侄的真情所感动,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之抱头痛哭一番,很是心头暗爽的博了一番好名声。
但他将目光转向赵忆时,神情立刻变了。刘虞知道自己失态,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如此怠慢英雄,他立马强装激动,颤抖着握住赵忆的双手,满脸微笑的用细如蚊呐的声音问道:“此等大张旗鼓,莫非贤侄主意?”
赵忆立即报以微笑着的小声回答:“叔父大人莫谢我,全幽州何人不知叔父爱民如子,如此操作,正是好酒也怕巷深,亮出来馋馋酒中恶鬼也。”
刘虞还是微笑着、咬牙切齿的答道:“如此知我心意,焉能不厚谢一番。”
赵忆答道:“小侄却之不恭,想来不咸神草百株即可。”
刘虞终于为对手的厚脸皮变了神色,略略提高音调讽刺道:“贤侄何不与北狄沆瀣一气,正好臭味相投!”
赵忆知道他在骂自己趁火打劫,正要开口反驳,一旁的张飞等了好久不见刘虞来慰问,此刻又听到刘虞如此说话,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喝道:“刘幽州汝是何意,如此胡编乱造,岂不寒了众将士之心?”他本就声若巨雷,此时愤怒,更是声传四野,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相向。
赵忆直叫三哥发作得恰当。但刘虞就恼火了,他想着:“此子若再胡说八道,说不得今日忍痛换来之名声亦要丢掉!”于是,他赶紧向赵忆一抱拳,大声说道:“辛苦众位解救幽州民众于水火之中。一切善后事宜,自有府衙安排妥帖。众将士以为然否?”
“不然。”赵忆幽幽开口。
“为何?”刘虞面色微变,此年轻人真不知进退也!
“幽州大人可知军乐台之事否?”
“略有耳闻,然我幽州地瘠民贫,难行此奢靡之事也。”刘虞忍不住翻了白眼。
“然此时正有财货可用。”赵忆目露笑意的看着刘虞。
“嗯?”刘虞略略不快,死死的盯住赵忆。此子架我于火上、让还财于民,又欲修筑军乐台,老夫又非是赵公明!
“哎!”赵忆先叹一口气,再为其解释道:“今日侥幸破得北狄之西路军,虽稍有所获,未能伤其根本。且其主将窜逃,恐两路并为一队,女真四绝世猛将同时征战,更难抑制。吾思之,若有军乐台相助,不愁战意消耗,则必破北狄于须臾。然终限于财力,不能顺意妄为也。吾人唯恐先胜后败,毁掉幽州根基!”
刘虞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哪里不知道军乐台的用处,况且,再不懂军事,那么多情报摆在眼前,他也知道幽州窘境尚未完全解除,但他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想道:“此子,到底何意?”
赵忆见对方意动,默默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普通粮货倒也好说,自该补偿民众。若银质器皿之类,非豪门望族不能有也。如此家仇国恨之时,其焉能置之度外,岂不正该慷慨解囊、毁家纾难?太守以为然否?”
刘虞迟疑了。他知道赵忆小子说的是一个好办法,如此,或许再凑凑就能弄出一个军乐台来,蓟县毕竟三战之地,若有此种神物相助,固守蓟县自然轻松两分。但豪门望族哪个好相与?欲从其手中抠出钱财,简直难比登天!他小声的将自己的忧虑告之赵忆。
赵忆微微一笑,脑中早有谋划的他立即出谋划策:“吾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