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如此机密要事,如何能让外人知之!”一浓眉大眼的年轻公子见到赵忆进来,如何不知这春日羽扇的装逼小人就是刘草鞋的倒霉义弟,本就在强忍不快的他,见父亲居然毫不避讳欲谈军机要事,哪里还忍得住,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声抗议道。
“和儿且坐,为父自有主张。”刘虞双手下压,微笑着说道。
刘和把脸侧在一旁,不忿的一哼,气鼓鼓的坐下。
见着太守已有打算,阎柔不再犹豫,开口分析道:“我蓟县交接三路,一为北平之公孙逆贼,二为南皮之高氏北齐,三为晋阳之外族胡赵。今公孙逆贼不尊号令、不恤民情,惹得天下侧目,大有责怪府君之意,必先伐之。然我所忧者,莫过于后两者趁机发难,使我后庭失火也!在下驽钝,实难解此二家之忧。”阎柔摇着头叹息道。
“啥?高氏北齐,莫不是高欢那一家子神经病?外族胡赵,难道是匈奴刘渊?这两家不都是往后一两百年的政权吗,怎么现在就出现了?”本就在怀疑一觉睡了好几年的赵忆更懵了:“还是说是同名同姓之人?可要真是如此,也不至于恰恰是他们占据如此重要的城池吧!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忆恨不得当众一拍桌子,大叫“导演,你拿错剧本了!”
“属下有一言,望大人听之。”正此时,刘虞左手第一座上的宽袍长袖、满脸苦相的中年士人立即拱手站起。
“魏从事但说无妨。”刘虞一看魏攸的脸色就知道他可能有异议,但毕竟是自己的“头号”谋士,如何能让他一言不发。
魏攸再次拱拱手,沉声说道:“今幽州引领,以公为归,谋臣爪牙,不可无也。瓒文武才力足恃,虽有所恶,固宜容忍。”见到太守面有不快,他又解释道:“且阎校尉所言甚是,若倾力袭杀公孙氏,一旦他敌来袭,如何挡之?倒不如宽大为怀,宽宥其事,使其为吾利爪、冲锋在前,此即驱虎逐狼之策也。”说完,魏攸面有得色的搓捻着自己下颌稀疏的胡须。
“哼,若非刘玄德和公孙逆贼有旧,吾何须担忧多面受敌!”年轻公子哪肯放过这等机会,立即出来上眼药。
刘虞皱着眉头呵斥道:“和儿休要多言,坏了我与玄德叔侄情谊!想来玄德也左右为难,他既不愿出战,且由他去。”但是,真无法可想?刘虞还是不甘心,公孙小儿如此猖狂,不将老夫法令放在眼里,如何能忍下此等窝囊气!他倒真是利爪,但若不先下手为强,那家伙定将利爪指向于我!他把目光投向了右手第二座一剑眉星目、文士打扮却遮掩不住英气的男子。
那男子会意,拱手站起,朗声说道:“属下倒有一策。”
“哦,田从事速速道来!”刘虞心想,田畴这文武双全的家伙一向靠谱,要是这回真能解决我的困扰,定要重用他!但他没发现的是,魏攸眼白稍增,但一闪而逝。而这并未逃离有作家习惯、一直在仔细观察众人反应、想要对他们多点了解的赵忆之眼。
“诺。胡赵虽冒姓刘,同宗之谊或将念及,且外邦之人,生活拮据,若遣一能言善辩之士携金银绢帛往说之,必可偃旗息鼓。”
刘虞暗暗点头,嗯,有理,既认同我刘家,自然好说话些!然后,他突然看了一眼赵忆,原来如此,难怪田从事听得外头响动、即提醒我出去查看,原来他早有谋划!刘虞回过头,面带喜色、语速加快的问道:“此一路或不足为惧,然南皮高欢,为人深沉、富于机谋,若他来攻杀,我如何应对?”
“此亦易矣。”田畴胸有成竹的微笑着说道:“北齐与羯赵接壤,一方精神有疾,一方杀戮成性,彼此视若仇寇,若遣使结好羯赵石勒,使其发兵攻齐,高氏必不能分身两顾也。”
刘虞立即抚掌大笑:“吾得田从事,大事定也!然,这机谋权变之士如何寻找?”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