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般挂在空中,空气里亦吹来阵阵微风,但白天的暑气依旧没有消散,仿佛一股股热浪,拍打在大地的表面……
南城官市前,等候入驻的胡商们纷纷点起火把,把整个南城官市照得如同白昼。
白谛带领着一队人马,急速向南城官市的东门奔去,这队人马足有二十来人,不过鬼兵只有五人,剩下的大多人,都是康子恒找来的浪荡子,身体上均纹有青黑色龙虎花纹,走路的姿势也很轻浮,但所有人都是苦工打扮。
与这二十来人一起同行的还有两辆马车,一辆马车上装满了建筑所需的各式工具,另一辆马车上则盖着油布,不知里面装有何物,只是从前行的轮迹上判断,里面的东西相当沉重。
白谛一行径直来到了南城官市的东门前,而此时的东门却紧紧关闭,只有四名守卫在此站岗放哨。一看到白谛一行向这边靠来,守卫们立时变得警觉起来,其中两名守卫迅速上前,将白谛一行强制截停,并厉声喝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东门禁地!”
白谛赔笑着双手一岔道:“官爷,我们是去城外干活的劳工,城门吏王勇应该给几位官爷打过招呼吧?”
“王门吏在换班前确实交代过,西域高昌王明日一早驾到,今夜有一队劳工要去他的营地赶工,为了赶时间,要借走东门,应该就是他们!”一名守卫冲另一名守卫不停地低语着,但那名守卫似乎并不买账,竟然不停地嚷嚷起来:“他王门吏算个球!我可是按甘州府衙的命令在此值守!”。
白谛闻言,立刻会意,赶紧从身上摸出了四枚金币,硬塞到了那名不愿放行的守卫手中,然后惨兮兮地哀求道:“高昌王是何许人也,若今日完不成任务,兄弟我可是要掉脑袋的,为了赶时间,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王门吏是在下的表亲,他也是不愿看到在下遭难,才出手帮忙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算是给几位官爷买酒吃了。”
那名守卫看了看手中的金币,又看了看白谛身后的随行人员,最后径直来到那两辆马车前,随意翻腾一阵后,见并无异样,便向城门口的两名士兵招了招手,“他们是王门吏的亲戚,我已经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开门吧!”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城门被拉开了一道只容一车通行的缝隙,白谛赶紧招呼众人迅速出城,并对四名守卫不停作揖称谢。半刻后,城门又被重重关上,而白谛一行,则来到了为西域诸国使臣所搭建的行营之中……
此次前来朝贺的西域邦国,有近二十多个,但大多都只派来了使臣或王子,而西域高昌王,却是唯一一名前来朝贺的西域国君,故他的行营被设在地势最高处,以显其尊位。
南城官市的东门外,虽然布置了有近三十个行营,但西域高昌王的行营却极好辨认,这对白谛来说,省下了不少麻烦,他带领众人顺着各个行营间的通道疾步前行,不及一刻,便已抵达了西域高昌王的行营正门。
西域高昌王的行营里灯火通明,到处都在进行赶工,不过大多都是装饰之类的小活,有往帐篷里挂设幔帐的,也有在帐篷内铺设地毯的,还有在院中砌筑青石板的,现虽已入夜,但行营内好不热闹!
行营正门虽有守卫,但看到白谛一行是做活的苦工,且手续齐全,守卫们也不做过多盘问,往行营的东南角一指道:“行营的雨污通道在那边,今夜人多,切不可生事!”
白谛连连点头称是,又给那几名守卫打点了些许钱财,这才带领众人,从行营的边缘一路绕到了守卫所指的地方,尽量不去影响他人的活计,以免节外生枝。
而此处,正是行营的东南角,亦是行营的后院,除了白谛一行,此处再无他人,白谛一挥手,众人似早已分工明确,井然有序地从两辆马车上卸下了所有物品。
两人走到一块青石板处,用两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