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道精芒。
“我曹琼何人,那还用多言吗,我辜负过哪个兄弟?我曹琼若辜负了符三兄弟,必遭天打雷劈,死入十八层地狱……”曹琼见符三不肯罢休,只能一本正经地发起了誓,因为他的初衷是救下符三,所以根本不存在辜负符三。
曹琼的誓言还没有说完,便就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符三把一只逼供用的钉竹签,硬生生地插到了自己右侧的脖颈上,符三立时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三儿,你这是干什么?!”曹琼一脸惊恐,抱着倒在血泊中的符三不知所措。
符三咬牙硬撑,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哥哥,昨日城门提前禁闭,兄弟……便知难逃一死……那官市坊图,还有信笺……都是我故意给哥哥看的……我知道哥哥是……是仗义之人,可……哥哥曾经是……是官人,是扺掌郡城安防的关都尉,兄弟所托之事……极为重要!我不明说……哥哥也会猜到几分,兄弟别无他求,只求哥哥把信……信带到,至于坊图和信笺……我也不敢有太多奢望,剩下的就……就交给天意吧!事涉众兄弟生死,我只……只能以死相托……望……望哥哥……不要辜负了兄弟……”
还不等符三说完,曹琼便已泪如雨下,他本想唤起兄弟情义,以套出只言片语,好救得符三性命。不成想,符三也和他一般想法,自知行迹暴露,便一直在拉拢和蛊惑曹琼,想通过曾经的兄弟感情,来为他的过失,争取到更多弥补的可能,从而保证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
而现在,符三更是以死相托,这着实让曹琼始料不及,既然事情已经这般,曹琼哪敢拒绝,点头如捣蒜般地答应道:“三儿,你放心,哥哥一定把信送到,绝不会辜负于你!”
符三听到曹琼的保证,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哥哥,我想喝酒……”
“好……好……哥哥陪你喝……”曹琼边说边给符三灌了一口酒,直呛得符三咳嗽连连,但符三却含含糊糊地直呼道:“好酒!好酒!”
“三儿,不急!不急!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喝酒,我这就去叫郎中……”
“哥哥……不用了……兄弟我……我……早已报了必死之心……还望哥哥不要……辜负我……”
符三的右手死死地拽住了正欲起身的曹琼,就在曹琼与符三角力的间隙,符三的左手又将另一根钉竹签插到了他左侧的脖颈上……
“三儿,使不得!”曹琼冲上去想要抢夺钉竹签,但一切都已为时太晚,只溅得自己一身鲜血。符三则满脸微笑,从不停喷涌着鲜血的喉咙中,吃力地挤出了八个字,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字字铿锵有力:
“土浑鬼兵,血债血偿!”
韩天虎被曹琼连拒数次,心中苦闷至极,最后只得跑去裴矩那里面奏检举,不成想又被裴矩数落一顿,搞得韩天虎满腹邪火,但裴矩也没有对此置之不理,而是派刘蹇之前去与韩天虎一道监督,这让韩天虎的心中稍感欣慰。
二人刚到地牢门口,韩天虎便迫不及待地敲起了地牢大门,但这次,他并没有遭到曹琼谩骂,甚至连这地牢大门也与曹琼一般,毫无反应。
“不好!曹琼劫狱了!”韩天虎一声惊呼,赶紧唤守卫前来破门。
“不可能!曹都尉不是那样的人!”刘蹇之虽为曹琼辩解着,但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径直上前,准备亲自叫门。
刘蹇之正欲敲门,地牢的大门却自己开了,看着满身是血的曹琼,刘蹇之禁不住向后退了三步,韩天虎则极速绕开曹琼,率人冲进地牢之中。
“你这是审案,还是杀猪?!”还不及刘蹇之开口询问,韩天虎又气急败坏地从地牢中折返回来,很显然,符三的死完全超出了韩天虎的预料。
“嘴巴放干净点!”曹琼一把锁住韩天虎咽喉,将他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