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叫的是姜因。姜因进去二十分钟后，开始叫胡敢进去。
一间比较暗的房子，只有一张简单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男子，桌前有一把椅子。
“请坐。”男子伸手微微示意，脸上没有笑容。
胡敢坐下。
“姓名？”
“胡敢。”
“你坐七排十八号？”
“是。”
“从哪里来？”
“漠城。”
“记得这两个人吗？”
男子给他两张照片，正是起先坐在他前面的那一男一女。
“记得。”
“怎么，印象深刻？”男子盯着胡敢的表情。
“当然。那女的跟妖精似的，那男的是个软蛋，被人要求换座撩他的女人，都不敢吭气。”胡敢咧嘴笑了，很痞。
“你还记得和他换座位的人吗？”
“当然记得，我兄弟气不过，想要揍他，被我压住了。后来那女人实在受不了，要和我兄弟换座位。唉，我是真不想惹事儿，那家伙一看就不好惹。我是个生意人，初到荡州，能忍就忍了。反正又没欺负到我头上。但我那兄弟是个愣头青，硬是和那女人换了个座儿。完了，我看这边一出去，还得跟人干架。”
男子定定地望着他，审视了一会儿，才道：“但是我没有看出来你有什么害怕的样子。”
“我不想惹事，不意味着我怕了谁。”
“你到荡州来做什么？”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胡敢身子往后靠了靠，不以为然道。
“对不起，这起事件很恶劣，很严重，我们必须对这架航班上所有的人做最详尽的调查，请放心，我们会严守秘密。”男子仍然面无表情，语气倒是很平缓。
“我来看看这儿的市场，我是做灵烟生意的，想开拓一下荡州的市场。”
“贵烟坊的灵烟是什么牌子？”
“复生。”
“你们一起过来两个人？”
“是，我和我的一个兄弟。”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兄弟，懂吗？”
“可你的兄弟说，他是你的下属，你给他开薪水的。”
“这里面有问题？”胡敢皱眉。
“没事儿，我是例行调查，向你了解一下情况。由于你们和死者挨得比较近，所以请你勿必给我留下你的识印，而且一周之内不能离开陵城，我们可能会随时呼叫你。”
“啥意思？我是嫌疑人？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是那个男的，还是女的？”胡敢瞪起了眼睛。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目前还不能回答你，请你配合。”
胡敢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靠，坐个飞机，还能惹出这么多事儿。”
他不情愿地拿出识简。两人很快交换了识印。
“先生，你现在可以走了，谢谢配合。”
“我出去要是挨打了，你们会不会保护我？”胡敢突然咧嘴笑道。
“先生，陵城的警察很敬业的，您可以向他们求助。”
胡敢翻了个白眼，走出房子，跟着一个警员沿着一个狭长的通道走了出去。
外面就是机场的停车场，虽是夜半时分，仍然人欢马叫，车来车往，很是热闹。
“老板，在这儿。”姜因冲过来。
胡敢往四周望了望，道：“没人打你？”
“他敢！”姜因恶狠狠的。
“看把你能的，因为出事儿，这里到处都是警察，人家才不敢动你。走吧，先去找地方休息。”
“是打车，还是开车？”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