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星也表示,经过在寺庙里那段时间的训练以及这一路过来他也跟着陆晏潇那样铁沙袋绑在身上赶路,身子底子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了许多。赶路的这一个多月时间,他也一次都未曾中暑晕倒过,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若不然他的父母也不可能牺牲他这个长子,让他充个数来参军了。
除了陆晏潇给他的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外,与他自己的刻苦训练也分不开。
其余五人同样也有这想法,毕竟双人间比大通铺可要强太多了,而且这也是他们一步步立下军功的开端。参军,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残酷的竞争,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而那些被刷下来的人有的会被送去当伙头兵,一辈子与军功无缘。有的才上战场没多久就会死在敌人的箭雨或刀枪之下,家人充其量也就得些慰问的银子罢了。
这一路跟随着云阳王的蓝尉营,见了太多,他们怎么还会愿意只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兵卒。
袁三星与邵光成二人个子中等偏上选了先将箭练精,李恪和谢平身材高大,选了枪,陈培东和李朝二人伟身量矮小些则选了刀。
各自在兵器架上挑选着自己满意的兵器。
邵光成笑问:“晏潇,你手头上有把宝刀,应该是选刀吧。”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人均看她常常拿着那把刀擦试,有时还会舞上几下。一开始她力气小连刀都拿不起来,到现在已经得心应用了。既然在刀上面有基础在,那她自然要选刀了。
陆晏潇看着训练场上兵器架那摆满的各类兵器,眉毛一扬道:“全能!”
几人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
陆晏潇微抬下巴:“我要做就做这平南卫新兵第一!”
边上正好有新兵走过,听到她放出此话,轻哼一声道:“狂妄!不自量力,就你那小身板,爷爷能揍你十个!”
陆晏潇挑眉:“那一个月后咱们比武场上见分晓!”
“好,我甘玉成等着你,一个月后咱们比武场上见分晓!”
第二日卯时未到,乌压压的人群已经将整个训练营挤得满满当当。而这只是新兵营其中一万人的训练场地,可想而知,若是全部新兵在一起该是何等的声势。
跑步永远是训练的第一步,既能锻炼毅力,又能训练体格。关于这一点在现代时陆晏潇深有体会,就算后来她进了医疗队,每天早上十公里负重跑也是少不了的。
由于连日的赶路,尽管大通铺里鼾声震天,汗臭味与脚臭味混合,那味道实在一言难尽。陆晏潇强迫自己,倒也睡得不错,只不过在睡之前,把魏梓安从头到脚在心里骂了个遍。
可李恪等人却是苦不堪言,整个大通铺足有二十人,他们来得最晚,所以也没得挑,人员混杂。甚至还有人在这大热的夏天不洗澡的,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股难闻的怪味。
陆晏潇看着李恪与陈培东二人精神不济,便也猜到了七七八八,这二人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李恪家境尚可,家里开着一家卖粮铺子,虽算不上富裕,但也算是温饱无忧。他出来参军完全是因为家中只剩下老父和他两个男丁,他若不来便只有老父了。李恪孝顺老父,自己找到征兵营将父亲的名字换成了他的。
而陈培东父亲是个秀才,文弱书生一个,在镇上学堂里给人教书,所以他也读过不少书。父亲的本意是想让他走科举之路,却没想到一纸征兵圣旨下来,这条路便彻底被堵死了。
而谢平和李朝伟二人均出自农户,且都已成家。谢平出来参军的时候,妻子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七个月了,眼见着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可没承想征兵圣旨一下,他不得不来,只得含泪与妻子道别。
李朝伟更是膝下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已经五岁,小儿子两岁,女儿最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