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潇拿着水瓢边走边说,“果然如此,下毒之人只要按一定的比例将毒药浓度弄淡点,既能保存毒性又不至于被咱们发现,好厉害的心思。”
“巩贤。”魏梓安一叫,巩贤便从外面进来了,“去将王博文以及何管家找来。”
陆晏潇朝魏梓安看了一眼,与她想到一块去去了。
巩贤应声是,童则与林旻景也已进来,吃好晚膳的他们也想尽早破了此案,若不然后面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陆晏潇已将十八把水瓢放到了一起,不用她说,林旻景拿起其中一把就已经闻到:“确实是微嶙子,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到这个办法,估计浸泡了不止一个时辰。”
“这些水瓢都是木头制作的,毒从缝隙里渗进去,他们舀水的时候一下一下的自然就将毒融到了水里,这么做不但毒性又降低了,气味也更加闻不到了。”
被巩贤叫来的王博文与何管家二人匆匆赶来,王博文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发现需要下官做的?”
“这批水瓢是什么时候买的?”
何管家忙道:“回王爷的话,是今天中午,府里的水瓢都有些破旧了,所以就进了一批,账目都在呢。”
几人相视一眼,不明就里的何管家问道:“王爷,府上的东西都有固定的商家采买,质量是信得过的。薛厨娘和老奴都有验收过,不存在以次充好的事情,价格也公道,不知王爷怎么会问这些?”堂堂王爷今天不走,就是为了查他们府上的东西质量如何?这王爷有这么亲民?
王博文呵斥道:“不该你问的别问,你只需回答问题就行!”
“是是是,老奴知罪。”
“带我们去那家商铺。”
何管家啊了一声,但看到王太守铁青的脸哪里还敢说什么,忙在前面引路。
已经打烊正吃饭的田掌柜听到咚咚地敲门声,很是不耐烦:“谁啊,打烊了,要买东西明天再来。”
“田掌柜,我是何胜啊,太守府急着要买些水瓢。”
田掌柜一听是太守府上的大管家,忙打开门笑迎,只是甫一开门,看到外面站着六七个人时还是吓了一跳,买几个水瓢用得到这么多人吗?看样子还是些大官,似乎比太守的官还要大,尤其是站在太守右边的那位,身材挺拔,面容冷肃,可五官却长得极其好,他活一大把年纪了,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后面还有两个带着腰刀的侍卫,田掌柜不知出了何事,一时手把着门,竟有些站不稳。
“太守大人,何管家,这,这是……”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清了。
陆晏潇看这管家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个子瘦小,比自己也高不了多少,留着几缕白须,看着倒是面善得很。
何管家道:“快将你铺里所有的水瓢拿来。”
“啊,啊?”真来买水瓢的?如此兴师动众?
“杵着干什么,还不开门。”太守大人为什么带王爷他们来买水瓢,作为一府管家他也不知道啊,大人的事他不懂也不敢问。
“当家的,出了什么事了,谁啊?”内里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人也是吓了一跳,“这,这是出什么事了,怎,怎么太守大人也亲自来了?”
“大娘没事,我们是来买水瓢的,听何管家说您家的水瓢质量好,我们想要些,所以就过来了。”陆晏潇笑道。
可她一笑,左脸的疤就皱在一起,实在不好看,那妇人不仅没得到安慰还被她的脸惊到了。
“大姐,没别的事,您别多心,我们就是路过,想起来要买些水瓢而已。”采花能手林旻景立即上前一步说道。
陆晏潇在心里哀叹一声,到哪儿都是这看脸的社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