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巩贤咬了咬牙:“叔!”
“诶!”林旻景应的声音拖得老长,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边笑着一边给解释了。
巩贤后悔得恨不得拍自己两嘴巴,这声“叔”叫得太快了,他早就该想到了的呀。
“殿下,要不要问陆大将军把这个小少年要过来?”
“林大公子,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让他给殿下解毒啊。”
“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呀,他都当不认识我们了。”
魏梓安朝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心中打定了主意。
林旻景却突然就懂了,抚掌称快,殿下果然大手笔。
巩贤又是一脸迷茫,他觉得他更适合种红薯。
急匆匆回到寺庙的陆晏潇把手中的瓷瓶放到药房里,又简单洗漱后便上床睡觉了。
山脚下的寺庙在深夜里格外寂静,可床上的陆晏潇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看他的气色也比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好了许多,看来这几天他应该经常药浴,有林旻景在果然没问题。但愿林旻景能再努力些,早点找到解药,这样魏梓安也就不用再受毒的折磨了,而且也能早日恢复武功。
每次毒发他是不是很痛苦,又想起书里最后写的魏梓安被万箭穿心从城墙上坠落,大片大片的血晕染开来,就像彼岸花一样,此刻她的脑中好像清晰地出现了这幅画面。
陆晏潇忽地坐起了身,心呯呯地剧烈跳动,纠着得痛,她紧紧地压着自己的胸口,泪不自觉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过了许久,才慢慢平复。
突觉好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懊恼地拍拍头,自己还一堆事呢,怎么操心起他的事来了。他有太医,还有林旻景这么个时时自诩天下第一神医的花孔雀在,哪轮得到她担心的。
可今天魏梓安怎么会到那里去?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已经认出了自己,可为何他也要当不认识自己?还有他对自己说的话,什么叫希望她记住了?
平南卫离京师八十余里,而书中她是知道的平南卫隶属于陆家军,今年的十一月便会开拔北境。
她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兵卒,此次她替父从军该不会这么倒霉就这几个月了还会再遇上魏梓安吧。
陆晏潇用衣袖狠狠地把脸上的泪抹掉,整个身子往后仰倒,扯过被子把头蒙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的陆晏潇被邵光成和李朝伟好一顿嘲笑:“晏潇,你昨晚是去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