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又眯了眯眼在陆夏方、陆夏正等人的面上看了几圈,今天的事确实闹得很大,他也知没有任何回转余地,这才点头道:“罢了罢了, 既已成冤家不如就分开。老朽作为落荷村陆氏宗族族长,便准你们自今日起分开,从此祸福不依,荣辱不共!老朽这就去宗祠告于先祖。”说罢便走了。
老里正哼了一声,拂袖离开,大伙儿指指点点着也远离了。
回到屋里,陆晏潇看看低头不说话的陆夏方,又看看眼圈红红的柳氏,认认真真道:“爹,娘,今天从上午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一切你们也都看清了,我们的退让换来的便是这般。所以,根本没必要。你若软弱,别人就会认为你好欺负。我们一味的退让不会让他们觉得心有愧疚,而是更加地变本加厉,只有一硬到底,别人才会怕你。没办法,这个世道本就是如此,要想护命就得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服软了就能换得别人对你的好生相待。斗米恩,升米仇,这种事自古以来每个地方都有。我们不是圣人,无需如此,护好自己便可。”
陆夏方愕然地抬头看着陆晏潇,就连柳氏也似乎又忘了落泪,这还是他们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吗?
“潇潇。”柳氏拉住陆晏潇的手问道,“告诉娘,那个猪笼,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陆晏潇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刀来:“我袖中有这把刀,而且大伯和婶子他们捆得并不紧,所以很容易就割断了。那个猪笼时间长了,又断了好多地方,割起来也不废劲。”
“可那时方氏把你敲晕了的呀。”
“河水那么烫,刚被扔下去我就醒了呀。”
陆晏潇就怕爹娘会问,所以回家后便藏了一把小刀在自己袖中,而随她穿来的那些手术刀和银针是万万不能示人的。只是可惜原主传给她的记忆并不全,她所知道的也不过这几个月的事,而且也很零碎,半年前的事是一概不知。
只听柳氏说过,半年前她与父亲陆夏方一起上山打猎,中途遇到了狼,她摔下了山脚,脸上的伤疤也是那时留下来的。
“爹,娘,你们好好休息,我去砍些柴来。”
夫妻俩一直太过震惊,还没从今天一天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手握斧头的陆晏潇往山坡上爬去,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好好考虑自己当下的境况。
她究竟是怎么穿越来这个地方的,还是个古风小说里,历史上压根没存在过的朝代。
她是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孤儿,八岁那年因其在医学方面特有的天赋被选拔入队。这二十年来,不仅苦学中西医,医术造诣极高,更是跟着部队练就了一身本事。
只是原主这身子,陆晏潇无奈地哀叹一声。
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呢?她记得自己是跌落悬崖才穿过来的,难不成再跳一次悬崖?
爬上山,陆晏潇朝下面看了看,只见峭壁上有不少尖锐突起的石头,腿一个哆嗦,这跳下去,一个不好那脑袋砸到石头上可就当场嗝屁了。
不行不行。
她是从水里醒来的,那再溺水一次?可她会游泳懂得如何换气啊,那不换气呢?陆晏潇想了想那种可能,也不行,当时自己被困于笼中的时候不就差点被淹死了吗?
陆晏潇狠狠地揉虐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顿时头上又似早上那般像顶了个鸡窝。怎么办呢,她想回现代,想念她的手机,想念她的笔记本电脑,想念她的帅气摩托车。
坐于山坡上的陆晏潇望向下面的小山村,泥土房,茅草屋,蔽不了体打满补布的衣服,这地儿可真穷啊!
陆晏潇仔细回想爷爷说的征兵是因北境要打仗了,那应该就是书最开始的那件事了,而这场战争在书中整整持续了两年。
两年的战争,让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