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晓对夏墨的印象在这认识的短短两天不断发生改变。
先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然后是愣头青的灵异爱好者，再到实力强大的觉醒者，可现在好像又不止如此。
虽然对于末那的过往了解的并不是很具体，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末那实力的认知。
被腐化的宇宙中孤独守望的天使。
可就是这样足以称之为神的存在，现在却叫一个人类“哥哥”？
反正唐晓晓是觉得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了，她无法理解这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她不了解的东西。
已经不单单是离谱能够形容的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和末那之间有什么关系？
觉醒者难道也是一个隐藏自身的虚假身份？
可他真的有必要隐藏自己么？
唐晓晓现在一肚子的问题，偏偏能力对夏墨又没有半点作用，每当她尝试去看夏墨的未来，所看到的只有混沌和迷雾。
可这些问题却不是讨论和思考就能想明白的。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给卷入超自然事件的无辜民众解释。
“那位天使好像说……‘夏墨哥哥’？”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谢冰试探性的问道，她可不觉得自己听错了。
那位天使小姐可是说了两遍。
唐晓晓这才注意到谢冰，说起来这位也不完全算是无辜民众，根据她所了解到的关于夏墨的情报，这好像是她的班主任来着。
“你听错了。”唐晓晓认真说道。
“……啊？”谢冰愣了愣。
“你听错了。”唐晓晓又重复了一遍。
江雨和江城一起抬头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是啊是啊。”
谢冰看了两人一眼，皱着眉毛：“可刚才我明明听到……她是这么说的。”
她很相信自己。
“好吧，你听到的没错。”唐晓晓叹了口气。
我帮你掩饰可你班主任不信啊，这就没办法了。她在心中对着夏墨说道。
谢冰陷入了沉思。
短时间内经历这么多事情，可现在她已经恢复了冷静，如此强大的接受能力在普通人中并不多见。
“夏墨也和你们一样，是异能者？”谢冰很快抬起头来，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嗯，算是吧。”唐晓晓点点头。
她现在已经不太相信夏墨的话了，所谓的“觉醒者”是否只是他用于伪装的身份？
谢冰有些疑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算是”？
“那位天使……”
谢冰继续问道，不过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唐晓晓打断了。
“很抱歉，这部分无可奉告。”
谢冰看着唐晓晓的眼睛，后者用公事公办的平静目光回应，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明白了。”谢冰轻轻点头。
“不过嘛……”唐晓晓突然又轻轻笑了起来，“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去问夏墨，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答案。”
谢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她原本还以为夏墨也和他们是一起的，现在来看似乎并不是。
超自然世界果然很复杂。
“嗯。”谢冰应了一声，接着又看向周围。
遍地尽是被蠕行畸体腐蚀的痕迹，足以证明这里先前到底经历了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最引人瞩目的则是夜空的景象。
夜空破碎了一个大洞。
星光于此处断裂，内部却并不是黑暗，而是另一处星空，边缘呈现出碎裂镜子的状态，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