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自己的大将军府一般随意。
许景言失笑的摇了摇头,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是徐国公呈上来的关于去年冬季的北境简报,你怎么看?”
“陛下,不是我说,这北境去年冬天的简报,这春天都快过一半了才写好,这徐国公如今的办事能力实在是有所下滑”
段云廷颇为嫌弃的的‘啧啧’了两声,他在许景言的面前向来也不藏着掖着,有啥就说啥。
许景言没好气的说道:“是朕叫他把往年的北境与草原部落的详况整理出来一并给朕的,这么说来,倒也怨朕”
“瞧二哥你这话,弟弟怎么敢怨你呢,不过看徐国公简报上写着,草原人去年非但没有劫掠我国,还主动花钱和北境的各城的官员进行了交易,买走了大量的粮食和布匹,这实属是罕见”
“嗯,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大规模的出现在边境了,时隔这么些年,一出现便与着东齐做生意,看来草原的战争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段云廷:“就是不知道,赢得这最后胜利的会是草原八大部落哪个部落首领”
许景言幽幽的说道:“反正不论是最后是谁做了这草原的王,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区别,现在的示弱,并不代表什么,等他们来年养精蓄锐之后,依旧会是我东齐边境的梦魇”
“这草原人向来自诩勇武,仗着他们最精锐的骑兵和健硕的马匹,来我东齐边城就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若不是草原腹地危机四伏,我早就带兵把他们全灭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嚣张”,段云廷霸气的说着,眼中全是压抑的怒火。
“好了,稍安勿躁,朕知道你作战神勇,但你只要替朕守好西境就足够啦,北境有徐国公,他们徐家世代与草原为敌,草原人不知道在他手里吃了多少亏,有徐家在,草原还构不成威胁”。
许景言的眼中依旧温煦,平静无波,犹如古井,但了解他的段云廷知道,他所有的野心与谋略都深深的藏在这深不可测的水面之下,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所有小看他的人都会因此付出代价。
徐家和段家一样,也是世代镇守边境的武将世家,只不过一个是在西境与西凉对峙,一个是在北境与草原抗衡,堪称东齐西北二境的守门神。
许景言眉峰一挑“不过,西凉就没那么好运了,听说他们的边境已经被连破了三城”
“这事我也听说了”,毕竟再没有比段云廷更了解西凉的人了,西凉国内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我真不知道是该夸这些草原人不怕死呢,还是傻呢,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又发动了战争”
不过也多亏了这次草原人和西凉的战争,不然他也不可能偷个懒回到京陵。
“大概,是迫不及待的也想叫他们尝一尝家破人亡,血流成河的感觉吧”
许景言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弹了弹龙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不到半年,三座城”
段云廷:“......”
段云廷的脸色也变的有些凝重,他自然知道许景言说的是什么,草原人这次攻打西凉,虽然出人意料,但令人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来势汹汹。
草原骑兵虽然勇猛,但他们从来不敢深入中原城镇,就像中原的步兵不敢去草原腹地一般,但这次,他们不仅来了,还与西凉的军队在郡城里打的各有输赢,更是直接拿下西凉的三座城镇,西凉被打得只有防守的份儿。
“不过我有些搞不明白,这草原人一边和西凉打仗,一边又和我们做着生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是在向我们示好”
“说不定你猜的是正确的”,许景言难得的开口调侃了一句段云廷。
“不管他们有什么企图,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静制动,还有,这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