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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陵城中的镇西大将军府。
将军府的管家早就得到了将军一家要回京的消息,早早就将府中一遍又一遍的打扫了好几遍。
将军府的下人不多,但都是一些在府中待了多年的,习惯了府中的事务,所以做起事来也是干脆利落,不多时便把诺大的将军府收拾好了。
段云廷一家踏着黄昏的尾巴,终于踏进了家门。
“太后从小就疼爱淼淼,叫她在宫里多待几天也无妨”
从宫里出来,段云廷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愉悦,连说出的话都带着笑意,只不过在撇到他那不省心的二儿子时,变脸似的阴沉了不少。
“臭小子,这回该长记性了吧,皇宫你都敢随便遛,是嫌自己过的太舒服了是不”
段云廷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连一向比较惯着孩子们的谢静瑶这回也没开口替段清辞说话。
“哎呀,我那不是想给皇帝陛下一个惊喜嘛,再说陛下都罚我抄了一晚上的书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段清辞挠了挠脸,蔫了吧唧的说道。
都怪那个什么右统领,听都不听他狡辩,就把他给抓地牢去了,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还惊喜,我看是惊吓吧。
段云廷撇了撇嘴。
“你回去以后就给我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来”
这话说的是一锤定音,也根本不给段清辞哀嚎的机会,段云廷脚步麻溜的领着自家夫人回自己的小院院去了。
段清辞虽然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但还是想厚着脸皮去找父亲讨价还价,把禁足时间给减一减。
一个月不出去,那不得难受死。
“二少爷,将军说了,叫你回自己的院子禁足”
不知又从哪冒出来个孟琼,手里握着一把剑,拦住他的去路。
黑衣墨发,一身煞气。
段清辞被孟琼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离开了。
他才不要承认,是因为害怕孟琼,所以才离开的,想他段清辞,活了这么大,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害怕的,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大哥,另一个就是孟琼。
大哥不用说,绝对的亲哥,从小把他打到大的,心里害怕也是正常的。
至于孟琼。
说实话,他和孟琼说熟也算不上,毕竟那堪比大哥的高冷性子,他们之间也没说过几句话,但和他接触还挺多的,主要是小时候淘气,经常在外面野的不回家,父亲就叫孟琼去找他,而且往往一找一个准,就好像不管他干什么孟琼都知道一样,父亲也经常派孟琼来看着段清辞。
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成熟的就像个小老头似的。
有一次段清辞为了躲孟琼,直接在土里埋了一下午,但等他出来时,孟琼就在他身边站着,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段清辞都没发现。
从那以后,孟琼就在段清辞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孟琼确认段清辞是回了自己的摘星楼,这才闪身离开。
摘星楼,这是段清辞亲自给自己的院子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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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廷,清辞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吧,毕竟也没出什么大事,知道的人也不多”,谢静瑶柳眉微微皱起,有些担忧的问到身边的段云廷。
“没事,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清辞那个贪玩的性子陛下是了解的,陛下这里没事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我不是都罚他了吗”
段云廷边说话边拿着一块抹布,仔细的擦着他的佩剑,这把剑跟了他十几年了,依旧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他打算把这剑传给他的长子段清川,所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