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走吗？”虽然双手没有覆在她身上，却依然维持着保护的姿势，似乎怕她摔倒。
木冉微微点头。
吐过之后，胃里终于平息，但残留的疼痛像只小虫，小口小口地啃噬她，尤其是腹部的绞痛，随着脉搏的跳动，如打拳般在她体内肆虐。
木冉不自觉地将手捂紧了肚子，似乎绷紧感能稍稍缓解疼痛。
“我送你回去。”
语气不容置疑，说着，陆予初便弯下腰，伸手去抄她的膝弯。
木冉捂着肚子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陆予初落了空。
“我没事，吐过后好多了，我待会还要录下半场，不能随便走。”木冉解释着，她看到他眼里盛满了担忧。
原以为他会继续制止，但出乎意料地，他竟没有坚持。
“那我等你。”
以定下约定的口吻， 还带着几分征求同意的味道。
回舞台的路上，没等木冉绞尽脑汁遣词造句，陆予初十分自觉地走在她后面，两人隔了四五米的距离，全然一副陌生的样子。
这个人好像总能轻而易举地洞察别人的心思，木冉想着。他似乎清楚知晓她的忧虑，不给她纠结的时间，便自行做出合适的举动，让她心里的负担减轻不少。
不过，木冉隐约判断，陆予初或许对她真的没什么意思，真相或许就如他所说，他想弥补她。
不然，刚刚她说要继续录制，他就应不容分说地带她离开，强制让她休息。
虽然木冉讨厌这种行为，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这大概就是有情人的正常操作吧？
————
回到舞台上，选手们都已准备就绪。
木冉坐下后，用目光搜寻陆予初的身影，发现他恰好在自己身后的观众席上落座，正对着她的背影，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顶黑色帽子。
他什么时候来的？是特意挑了这个位置，还是巧合？
木冉悄悄侧过身看向身后，瞬间与陆予初的视线碰撞，他似乎没料到木冉会转身，怔住须臾，用微笑掩盖了眼底的慌乱。
木然同样以微笑回应。
意识到陆予初对她只有歉疚，且极有可能会很快和她道别，木冉心里轻松不少，就像欠债人正为不知数额的债务郁郁寡欢时，忽然被告知他没有债务。
一块重石从心底挪开。
下半场是女团表演，个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短裙套装，头发的颜色和现场灯光一样绚丽，稚嫩白皙的脸上画着过于成熟的眼线，舞蹈动作要么是走日系可爱风，要么是走韩系霸气风。
一切灯光璀璨，但在忍受着姨妈痛的木冉看来，只有嘈杂和聒噪。
木冉没有涉猎过歌舞，她不好去评判选手的唱跳水平，但作为观众，她能看出好坏，一言以蔽之——几乎和男团一样，过多的搔首弄姿，没有技巧和美感可言。
当主持人让她对场上的表演进行评价时，木冉几度把真实想法咽回肚子里，斟酌再三，思量许久，选了一个暧昧的词——“让人眼前一亮……”
台上的姑娘们齐刷刷给木冉鞠躬，异口同声道：“谢谢木老师！”
木冉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迎接着姑娘们的注视，心里涌出异样的想法，鬼使神差地拿着话筒问了一句：“你们既然是以偶像出身，主攻的是歌舞，为什么要来比演戏？”
场上的四个姑娘瞬间僵住，彼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尴尬的寂静趟过十几秒。
最后还是队长站了出来，说：“我们希望自己能全面发展。”
“可是人一生有限，专注于某一项事业已经很难，何况还要做得好，做得精。你们既然一开始选择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