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来一根吗?”
胡荣富说道。
“可以啊”,
刘起嘴上应着,却坐在那一动不动,并没有想给胡荣富递烟的意思。
“想抽烟很简单,想喝酒我也能给你弄来,关键是看你听不听话了”,
刘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荣富。
“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想要郑国基和你一样,下半辈子都在里面吃牢饭”。
胡荣富死死盯着刘起。
“你们有仇?”
“没有”
“那是为什么?”
胡荣富很意外。
“还记得徐国华吗?”
“徐国华?”
胡荣富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
“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徐国华因为你谎报贫困户,扬言要去告你,结果被警务处以寻衅滋事罪抓了起来,在里面关了三天,出来后就变成了白痴,当年是你走门路把徐国华抓了起来,他在里面被人打了三天,被打成了白痴,叫人动手的是郑国基吧”。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
胡荣富恍然,可转眼却又更为迷惑。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徐国华好像不是你的什么亲戚吧?”。
刘起收敛了笑意,沉声道:“他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我认识他儿子”。
“就因为这个?”
胡荣富感觉不可思议。
“就因为这个”
“好吧,就算是这样,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说出来我岂不是罪上加罪,判得更重”。
刘起脸上又恢复了笑意,悠然道:“按刑法第264条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按你盗窃的数额来看,也可能会是死刑”。
死刑二字,刘起咬字很重。
胡荣富脸色煞白,空洞的眼神泛起了绝望,无力的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以前他就听说过有人抢劫几万块钱就被抓去枪毙的事情,自己这次偷了40万,怎么着都得要挨枪子了。
“不过......事情也没有绝对,就看你接下来怎么做了”。
胡荣富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刘起,眼里泛出了异样的神采,
“我能不死吗?”
“当然可以,我可以向法官求情,说我们已经达成了谅解,你不但不会死,说不定坐个十几二十年的牢还可以再出来”,刘起肯定道。
“好,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胡荣富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就像一个快溺死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刘起哈哈大笑,抽出一根烟来,递了过去。
十分钟后,刘起走出了铁笼,在铁笼即将关闭的时候,刘起回头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跑到阳州来的,有谁叫你来的吗?”
胡荣富回道:“没有,就是自己乱跑过来的”。
刘起凝视胡荣富,胡荣富则与刘起坦然对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刘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转身离去。
《阳州日报》接待室,刘起见到了梁成,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人,《阳州日报》头版上的家具厂财务盗窃案件就是他采访刊发的。
“梁记者,我这里有一则家具厂财务盗窃案的内幕消息,想送给你,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呢?”
刘起开门见山道。
“噢,什么消息?”,
梁成很是兴奋,这次的新闻报道让他在报社出尽了风头,还受到了领导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