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黯了下来。
陈清芷果然没再多问,乖乖下楼。
她知道这是路烬的痛点。
京大美术系全国第一。
当年自主招生,他以文化课第一,专业课第一的成绩直接保送进大学。
路鸣泽去世后不就,他就从艺术改学了金融。
陈清芷一直认为,是年少丧父,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再握过画笔。
陈清芷没再问下去,体贴地摇了摇他的手:
“那走吧。”
路烬低头睨了她一眼,突然松开手,指着三楼的一间书房:
“今晚别想了,我得熬夜搬砖,你自己睡吧。”
“.....???”
她有那个意思?
这个狗比,就知道对他不能太温柔。
状态不好,拍出来的照片也不会好看。
陈清芷不想自己以病恹恹的样子出现在镜头前,吃了药就躺在床上捂着被子暴汗。
感冒药催眠,不到一会儿她又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不知道几点,她身上又粘又热,抬脚一踢,凉快许多。
很快又冷了起来。
抬手寻不到被子,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在床垫里。
路烬刚巧进来,轻笑一声。
将地上的被子捡起,轻柔地该在她身上。
又用红外线温度计探了下她的体温。
还好已经退烧了。
被子里鼓起小小地一角。
瘦到和床垫融为一体。
路烬眼神一点点黯下去。
几次内心博弈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悄悄熄了床头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