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眸光，陈清芷的眼神又片刻凝滞。
都不是什么单纯男女，谁都知道这话有歧义。
陈清芷咬唇没说话。
路烬又给了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我明天早上八点有会，现在这个时间再回家，连六个小时都睡不了。”
敷衍地“嗯”了声。
她想说可以让司机先送路烬，再绕一圈她回家。
没说出口。
这也太矫情了。
贞洁烈女吗？
说出来会被路烬笑死的吧？
再说了，这两年，路烬看起来对她也没以前那么大兴趣了。
难道是她的个人魅力减退了？
内心反复纠结之间，一双温柔地大手已经揽上她的肩膀：
“走吧。”
路烬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拒绝。
晚上他们都喝了点酒，私人会所贴心地配备了司机。
外面风雨大作，车内两个人都在凝神休息。
即将过零点，灯火通明的京市外环也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
路灯和汽车尾灯映衬得陈清芷的脸色变幻莫测。
又带着不一样的娇俏。
她看着窗外，可能是晚上被贺静晗气到了，心情一直有些不太好。
路烬偏头看了她一会儿，开口打破沉默：
“饿不饿？看你晚上没吃多少。”
“没事，下周还要拍婚纱，要保持身材。”
他们下午只用了敷面膜的十分钟，就定好了时间，还选了款式。
剩下的都交给路烬去办了。
男人有被这句话取悦到，扬了扬眉：
“困了的话，我肩膀可以借你。”
陈清芷摇头，她一点儿都不困，最近没什么工作，她可以睡到自然醒。
相比于她，忙了一整天的路烬应该更累。
狭小的空间，似乎在一个人打破了沉默后。
再不说什么话，就显得越发尴尬。
陈清芷低头，双手食指中指纠缠，玩了一会儿。
随意问道：
“如果施妙妙没有怀孕，你会和她结婚吗？”
“不会。”
路烬立刻打断，没有丝毫犹豫。
陈清芷静静等着，以为他会给出理由。
片刻后，空气再次陷入寂静。
路烬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
这件事对他而言，有这么难过吗？
以后她不会再提了。
两个人恢复到一个看左边窗户，一个看右边窗户的状态。
雨滴打落在玻璃上，划出的轨迹像泪痕。
涡流伴随着狂风，让路上的行人连举伞都困难。
经过一所学校后，主车干道不知道为什么堵了起来。
陈清芷只能感觉到外面红光刺眼。
她摇下车窗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被窗外带着冰凌的雨滴打到脸上，皱眉睁不开眼。
路烬侧身过来又重新关上了车窗。
司机打开车门出去观望了一会儿，回来后转头看着路烬说：
“前面发生起车祸，在等交警处理，大概要一会儿，咱们得等等。”
他们正巧卡在中间，进退维谷，换路也不行。
陈清芷顺着司机开门的间隙往外看。
路对面一个穿着雨衣的佝偻身影，努力地撑着快要倒向一边的大棚伞。
后面的烤箱旁还堆满了没来得及炭烤的红薯。
陈清芷眯了眯眼，拿了伞打开门往外冲：
“我下去买点吃的，忽然觉得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