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自己抬手撑住门把手。
“路烬，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怀上的，你心知肚明。”
脸上一阵风拂过，是路烬猛然打开了门。
他就这么低头看着她。
眼里像是有巨大的旋涡，掀起滔天浪潮。
带着阴戾，还有警告。
背光的阴影让他脸上的冰冷越放越大。
像深冬的寒风，一阵一阵，刮得她心里激起阵阵颤栗。
“施小姐，请自重。”
路烬的语调变得低沉。
依然好听到让施妙妙想落泪。
直到房门再次落锁，施妙妙才恍然回神。
随后在门口怔愣了几秒，黯然离去。
陈清芷看着路烬随手将塑料盒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冷不丁地开口：
“我晚上约了朋友，你回哪儿？”
？？？
你他妈会川剧变脸吗？
刚才还带着笑，怎么前女友过来说了句孩子的事儿，他的脸就阴沉成这样？
“我回临江路。”
本来陈清芷想说回家的，想到路烬房产实在太多，怕他不知道哪个家，就说了临江路那套婚房。
是陈父陈母在他们结婚后送的。
“嗯，一会儿让司机送你。”
路烬难得回来，约了朋友出去纸醉金迷不足为奇，他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没点派遣反倒不正常了。
陈清芷想到他刚才随手放到大衣口袋里东西，原来是早有准备。
他果然玩得够花。
从路公馆出来的一路上，除了司机打了两句招呼。
两个人又重新陷入互不搭理的生分气氛里。
路烬中午喝了点酒，抻着双腿，大敞着坐。
后座宽敞，他还刻意用膝盖去碰陈清芷的膝盖。
他挪一寸，陈清芷就让一寸。
终于，陈清芷被逼到紧贴着车门时，路烬才百无聊赖地随便问了句：
“我到底怎么你了？”
难道是因为她前男友的老婆亲自来送了盒套，她就不高兴成这样？
路烬嗤笑一声。
看来还是余情未了。
陈清芷当然不会说她是在意他外套口袋里的东西。
两个人虽然没签协议，也有口头约定，互相合作。
私生活互不干预。
但婚姻不忠诚这点陈清芷始终有些膈应。
真实原因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皱眉问出心底里的另一个疑问：
“承承难道是你的孩子？”
司机一脚急刹，恨不得当场遁地。
路烬低啧一声，意是对司机不满。
而后偏头看着陈清芷一脸认真的表情，直接被气笑：
“你什么意思？”
陈清芷微微下扯嘴角，小声嘟囔：
“她刚才不是说孩子怎么怀上的你心知肚明...”
“你但凡有点脑子也应该想到，那孩子要真是我的，施家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让施妙妙嫁进路家，又怎么会甘心让她跟梁弈楼那个二世祖结婚？”
路烬此时看陈清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名病入膏肓的智障。
“确实。”陈清芷点头，随后又看向窗外：
“梁弈楼除了那张脸，哪儿哪儿都不行。”
“不行？”
路烬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压低语调，嗓音有些颤抖：
“你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