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月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注意不到他眼底划过的冰冷与自嘲。
果然,这娇贵的金丝雀只是拿他当玩物而已!
阿秀此时也不理解地看向苏倾月,小姐好好的为何生气?这傅千玄分明什么也没干。
苏倾月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学得怎么样了?”苏倾月问道。
“奴才认真在学!”
“练给我看看。” 苏倾月从榻上坐起,披上狐裘。
雪白的毛将小脸围住,衬得她更加绝色。
傅千玄低下头不敢多看。
在院中演示了半晌。
苏倾月不会武也看得出他学得极好,侍卫长竟没有能再教的东西。
傅千玄练完就再次单膝跪下道:“多谢小姐,否则奴才不会有今日。”
阿秀在一旁听得满意,“你有这个心就好,小姐对我都没这么好,你以后可得好好保护小姐!”
苏倾月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头皮都要炸起。
自己刚刚的训斥定是被他记仇。
这男人长的哪里都大,怎么心眼比女人还小!
苏倾月忍不住撅起嘴。
“进来,我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傅千玄照吩咐进了屋。
“坐吧。”苏倾月道。
“奴才站着就行。”傅千玄摇头道。
苏倾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让你坐就坐,之前你昏迷不醒都是我给你擦洗的身子。”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不辞辛劳地照顾你,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记恨我!
“奴才多谢小姐!”傅千玄俯首道。
苏倾月看他装的这幅模样有些嫌弃。
相处了五年,他什么样她不了解?
在她跟前还装!
苏倾月直接伸手将他的左手轻轻放在帕子上,将玉指在手腕处。
傅千玄感觉自己的手腕那里起了火,他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大,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叫嚣,咆哮着要汹涌而出。
寂灭已久的七情树破开了表面的寒冰。
过了片刻苏倾月蹙起眉,看着傅千玄问道:“你平日可有头痛?”
傅千玄耳边还是心跳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点。”半晌道。
“内有淤血,你这几日先别习武了,按方子喝药,五日后再练。”苏倾月松开他的手腕。
温香离开,傅千玄有一瞬间想冲上去死死抓住。
很快又跪下冷静道:“多谢小姐。”
苏倾月懒得再叫他起,问道:“你也喜欢喝枣羹?”
“是。”
其实他没什么喜欢的东西,除了幼时那个小贵人......
“阿秀,以后我每日的枣羹再盛一碗给他送去。”苏倾月吩咐道。
前世每次她喝枣羹傅千玄都要凑上来尝一口,一尝就是小半碗,想来也是喜欢。
“多谢小姐!”傅千玄再度俯首道。
苏倾月不知道他演得累不累,自己已经看着都累,摆手让他回去。
阿秀送他出去,路上道:“全子一会给你送药。”
傅千玄点头,没回话,似是懒得在她面前装。
只问道:“阿秀姑娘,小姐可有要用我的地方?”
“没有,小姐让你这五日好好休息。”阿秀对他急着报恩的态度很是满意。
“奴才不要紧,听说小姐病好了想去参加雪梅宴?奴才赶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