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又做梦了，他梦到宋清和穿着一身红色冬衣双手冻得通红，但是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看向身后穿着黑底绣金龙纹长袍的男子。
她在堆雪人，身后的男人在为她撑伞。
“四哥，你看这雪人像不像徐德？”
“像。”
“哈哈哈，我堆的是你！”
他们应该很相爱的，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
夜很深，萧景曜却睁着眼睛没有丝毫困意。
他是皇帝，宋清和是他的皇后，但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并非大燕服饰，甚至周围的国家也不是这种样式。
宋清和师承仙云岛，而仙云岛临近南洋，所以说很可能是南洋某个不知名的小国。
年少夫妻最后形同陌路，是这样吗……
萧景曜起身打开窗户，呼啸的冷风吹进温暖的室内，让人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院中落雪的红梅，眼神平静如水。
他有很多事没有告诉宋清和，宋清和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但是有一件事他很确定。
他们在相爱。
寒月如钩，夜深似水。
“殿下，我已经去探查过了，这间村庄的每一家都是以偷运官盐为生，而且每一家的构造都一模一样。”萧九低着头现站在萧景曜面前。
沈念知疑惑，“家家户户都干着偷运的营生能理解，但是构造都一样是为什么？”
萧景曜冷笑，“为了什么？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村民，他们都是宫里的人伪装成村民的样子，屋内的摆设自是有人统一安置。”
沈念知惊诧，“你上次不是说这里的村屋建的有些年头了，不是新建的？”
身后的人回答了他的疑问，“屋子是真的，名字也是真的，人是假的。”
他转头就看到宋清和与杨小六，“你是说这里以前有村民？那他们…”
“死了，”宋清和上前几步睨着下面一束束泛着光亮的火把，“被他们杀死了。”
沈念知大惊，一村庄的人竟然都被杀死了…
先是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后将原有的村民都杀死自己替代之，何其歹毒残忍。
“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村民，只因有人贪得无厌偷运官盐就被屠戮殆尽，死后这帮人还要霸占他们的名字和世代居住的地方，”宋清和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声音从齿逢发出，“莫如风，该死。”
沈念知觉得宋清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浑身都透露着杀意，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东西应该就在村庄里。”萧景曜沉着声音。
宋清和的视线并未移开山下的人群，“天亮后锦衣卫就可以全部到此，届时将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去村庄找出证据，动作要快不可拖沓免得有人通风报信，那处联络地点我也已经派人前往，他们逃不掉。”
说完她转身离开，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血欠的债就要用血来偿。”
脚步声渐远，萧景曜问沈念知，“交代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沈念知点头，“已经做好了。”
“嗯。”
沈念知犹豫，“但是…这么做…会不会让宋指挥使怀疑？”
萧景曜转身看他，“她迟早要知道的。”
沈念知垂下眼睑，没错，迟早要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宋清和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