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两匹飞奔的骏马在月下疾行,冷风吹起宋清和身上的外袍,“允安,此事我们要秘密调查,免得打草惊蛇。”
萧景曜拉了一下缰绳,马儿嘶吼一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你说得有理,此等荒野之地竟然有人在此偷运官盐至运河,这背后的运作必是十分周密,恐怕难以轻易查出还是要从长计议。”
宋清和点头,既然这个村子已经在此好久了那么走私官盐也并非一日两日,这背后之人必定身居要职若是不能一举拿下恐怕只能抓到几个替罪羔羊,这背后之人和刺客背后的接应之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人呢。
马儿在一声呵斥中再次抬蹄飞奔,空中飘落宋清和冷清的话语,“先从都转运盐使司查起。”
宋清和跪在大殿之上双手行礼,“陛下,臣与镇北王殿下一路查找并未发现刺客的踪迹,还请陛下恕罪。”
燕时季从龙椅上走下来将她扶起,“宋指挥使何罪之有,若不是你布兵周到援兵及时赶到朕与母后怎么平安无事。”
顿了顿燕时季又说:“近日你也辛苦了,朕命你休息几日再回锦衣卫。”
宋清和轻声谢恩,正好趁着这几日好好查一查乡野偷运官盐的事情。
燕时季又看向站在一边的萧景曜,“镇北王也辛苦了。”
萧景曜勾唇,“臣的本分。”
昨日一夜奔波未眠宋清和一进萧景曜的马车就躺在席上睡了过去,她的睡颜十分恬静还有两缕头发挡在眼间,杏眼紧闭薄唇轻抿。
萧景曜轻手拂去了那两缕碎发,冰凉的指尖触碰她的眉间,宋清和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翻了个身离得萧景曜的膝盖更近了些。
萧景曜宠溺一笑,他的清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萧九马车赶慢些。”
“是,殿下。”
“没事,让他照常就可以。”宋清和淡淡出声。
萧景曜低着头手中把玩着宋清和玉佩上的穗子,“你没睡?”
宋清和缓缓睁眼,“睡了被殿下吵醒了。”
萧景曜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哦?倒是本王的错了?”
“嗯。”
萧景琰眼中的笑意更浓,“那夫人想要为夫如何赔罪呢。”
宋清和搂住他的脖子,“我想吃糖蒸酥酪,殿下做的。”萧景曜的视线一直未离开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那次的糕点是我做的。”
“我就是知道。”
萧景曜也没有再问,“好,回去就给你做。”
镇北王府。
沈念知一早就等在门口等着萧景曜,看着萧九王府的马车由远及近他连忙下台阶迎接,“殿下。”
萧景曜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后就转过身将手伸到轿帘处,沈念知疑惑谁在马车上?
一双细白的手掀起轿帘红色的飞鱼服映入眼帘,沈念知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宋清和又是谁。
“沈先生,好久不见。”
“宋指挥使别来无恙。”
书房内宋清和将私盗官盐一事说给沈念知听,沈念知沉思了一会儿,“这必是有人监守自盗。”
宋清和说:“现今的辽东都转运盐使是徐之敬,徐大人为人正直清廉奉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是究竟如何还是要查探一翻才能做定论。”
萧景曜嗤笑一声,“徐老头当然不会做这种事,那个老顽固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但是...他的儿子就不一定了。”
沈念知一拍大腿,“对!他那个儿子徐少由是出了名的纨绔,好吃懒惰,最爱干的事情就是逛青楼,若是他趁着他老子不注意勾结了几名官员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清和垂目,辽东产盐这批官盐必是从辽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