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于秋时，你看！”
“有人在放烟花！”
马路对面掠过的车只剩残影。
只有草坪上快乐摆动双臂向烟花慢慢跑去的女孩背影清晰灵动又幸福。
原本站在原地看她的男孩慢慢蹲下，双手托腮看她。
他们放的烟花并不高，扇形排列的烟花也单调的只有绿色和红色，但升到半空绽放时都会拖着一条金色珠链般的火星，留下绵绵的烟雾，好像都能闻到只有过年才能闻到的硫磺烟火味。
绽放的小烟花也很小，却灿烂得点燃灰墨的夜空，分割开草坪尽头变得黑绒绒的一排树。
砰砰的声响划破夜的寂静，是那样浪漫而有趣。
陶雯侧头望得动容。
于秋时飞快地瞥了一眼，尽收眼底，扬起嘴角看向她。
她羡慕感动的眸光比水光还要潋滟，哪怕是已经错过了他们，头还慢慢往后转去看，有感而发，“她应该很幸福吧……”
于秋时失笑一声，看回路，语气温柔，“回家就买烟花带你上楼顶放去。”
“好啊好啊！”
陶雯转过头来，眼睛变得亮晶晶，比刚才的烟花还闪亮。
于秋时情不自禁地看回她，被她闪亮炙热、满目期待的眼睛盯得心里先开始放上了烟花。
惹得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回过头看路，双手控制好方向盘，和她说起烟花，“不仅给你买天上放的烟花，还要给你买地上放的喷泉烟花，给你围一圈放，再给你买手里拿着放的仙女棒。”
“到时候我就拿着手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给你拍视频、拍照片，美死你。”
“哈哈哈，我现在光听着就已经美得冒泡了。”
高兴的陶雯声音都变得轻快活泼了，生像个站在枝头摇头晃脑鸣歌的小黄鹂鸟儿。
于秋时真的忍不住，又侧头去看她。
她扎起的丸子头露出了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和又白又薄还小巧的好看耳朵。
剪了刘海后愈显鼻子的挺翘，开心咧开的嘴角堆起柔软粉白的脸颊，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笑得弯下的眼睛，卧蚕饱满，双眼皮越发明显，只露漆黑的瞳仁，正绽放着开心烂漫的眸光。
俏皮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羽一般煽动人心，让他还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但现在没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绿灯已经在倒计时，只能快速回过头来用眼神摸一下。
“你干嘛呢？”
温婉柔和，风铃般的声音一响，陶雯侧头仰起的脸突然闯入视线。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他，“马上红灯了，要停车啊。”
“我知道。”
于秋时回头正对前方减速。
为没被发现的侥幸，偷乐着抿了抿嘴，笑得开心。
“不是，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啊。”
于秋时停车驻动，解放双手，侧头看向叉手侧身对着他的陶雯，“就是想到你坐在我身边，开心啊。”
说完，身子也侧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比刚才还满足开心。
陶雯被于秋时摸得头上静电簌簌响，头发顺着他的指缝炸了起来。
她赶紧拿开他的手，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目瞪口呆地捋着头发，可是越捋越飘。
她甩头过来看幸灾乐祸的于秋时，毫不犹豫地对他上手。
“啊啊啊啊，我让你摸，我让你摸，我也把你摸炸毛。”
陶雯抱过于秋时的头一通乱摸，压低却尖细起来的生气声音可爱幼稚，于秋时憋笑得鼻息急促响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