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扭的咬文嚼字，不禁莞尔，“那我先回去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
“知道了，回去吧。”
于秋时上前为她打开车门。
陶雯还是担心，上车后，嘱托他：“不要打架，不要受伤。”
于秋时心里一暖，郑重地点了个头，和她挥挥手关上了车门。
看着陶雯离开，他放下了心。
回去后，收起舞台上的东西，放好。
下台陪起了他们。
而他的人，也多了起来。
因为酒吧闭馆了，是酒吧的人都过来“陪”起了他们。
喝最猛的还不是他，是琴姐。
认识她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她喝酒。
一口闷下一杯酒，一滴不带剩的。
这些人怕了，想走，却被自家起哄的人拦住，喝到最后一个倒下才罢休。
于秋时冷哼一声，开始和他们一起往外搬人。
搬完人，他让他们回家，还给了红包。
走回家的路上，他给张启东打去电话，“老张，你告诉洗盘子的阿姨，让她歇一周，磊子扣了一个月的钱不够付账，还差一周洗盘子钱。”
“成。”
“别忘了早点回来管管门口那堆垃圾。”
张启东：“……”
“我还得两天才能回去。”
“嘟嘟嘟——”
于秋时挂断电话，像断了线的木偶直直倒在地上。
冰冷的秋雨从天而降，于秋时蜷伏在路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雨声格外聒噪，马路上车轮轧过水泡，激起水花的声音让于秋时格外害怕。
这让他仿佛被滔天海浪吞没，然后失控地坠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这一次的声音好像更近了。
于秋时不安地想往里挪一挪，身子却动弹不得。
“砰”
是车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急促的脚步轻盈灵动。
停在他的头上。
他睁开眼，吃力地抬头往上看。
立马就把头埋进臂弯里。
“终于找到你了。”
喜极而泣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冰冷的雨不再落在身上。
于秋时无处可躲，再次抬起头。
陶雯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满眼泪光和心疼。
她温柔的卷发垂在他的头上，他竟有点想哭。
她扶起他，雨一下就淋湿了她身上好闻的甜香味道。
短短几秒，他就躺进了车里，在温暖的黑暗中，被她的味道包裹着。
“喂，妈妈，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先睡，不用等我。”
“我朋友喝多了，我就是送他回家，照看他一下，你放心，我明早就回去。”
“嗯嗯，他不闹，我会休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