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可就是不得见,真是难受。”
福卉就笑话她了,“你虽然见不着我们,可庐陵侯世子可是日日陪着你,唯恐你不高兴不舒服。眼下你公婆和睦,夫君恩爱,底下又有长子孝敬,就算是你有身孕要急着赶回京城,庐陵侯世子也是一路护着送你来。这样好的夫婿在,你还哭惨些什么?”
福安前年就生下了长子,如今又有孕,与庐陵侯世子戚尤称得上是和和美美。
这话说得羞人,福安嗔她一眼,“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抓紧些?”
此言一出,福卉眸光中微有失落闪过。
顾青昭心中颇有忧心。
只听福卉道:“子女缘分不能强求,我倒没什么,只是夫君是长房长孙,可我实在是……”她叹气,“我想着,许是我身子不好。若是还是不能有孩子,总不能独占着他的后院。”
闻言,福安就睁大了眼,怒气冲冲,“怎么,刘家逼迫你?还是刘丛?!”
福安的脾气承自林太妃,哪里能见得自家姐姐受苦。
顾青昭也是蹙眉,难道刘家对长公主的爱重全是装出来的?
“不是不是,刘家待我极好,”福卉连忙解释,“是我自己的缘故。”
她垂眉,失魂落魄的,“就是因为他们待我太好,我才觉得对不住。还有皇兄,皇兄当初给我找了这么好的归宿,我也不能叫皇兄为难。”
古往今来长子的责任本就要重一些的,刘丛乃是刘家的嫡长孙,日后是要承继刘家大业的,若是没有子嗣,实在不妥当。
福卉又是唐昀亲自赐婚给刘丛的,若是福卉没能产下子嗣,叫刘家断了香火,若民间议论起来,也不好听。
“前院有个侍奉笔墨的丫头,很是端庄乖巧,也会识文断字。我便想着抬举起来,做个妾也是好的。”
“你糊涂啊!”福安气得不行,“你眼下没有身孕,是因着早年落下了些许病根的缘故,连宫中医师都说过你会有子息的。这才几年?你好好休养,必定是会有的!”
福安那个着急啊,但也极力稳住心神问她,“那个小妾,刘丛可表现出喜欢的意思?”
福卉叹气,“本是打算前些日子开了脸送过去的,只是母后仙逝,”她面容哀恸,“我自然顾不得那事就进宫了。眼下她也还没正式进后院。”
福安松了口气,“那你也别管她了,调养自己身子要紧。”
顾青昭也劝她,“你年纪还小,并非到了不能生育的年纪。眼下就做这打算,还为时尚早。你皇兄若是知道你为了他的名声就断送自己大好的生活,想来更要心痛的。暂且先缓一缓吧,如福安所言,先将身子调养好才是正理。”
福卉咬着唇险些落泪,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自是痛苦不已的。
顾青昭见了忍不住轻叹。
等说完话送完两姐妹时,已是午后。
蒋忠祥也赶着到了。
“时日已久,只需今日诊脉,便可大致判定当初微臣猜测了。”虽还未诊脉,可蒋忠祥内心已然雀跃不已,若是他当初的诊断没错,那可真是……他恭恭敬敬铺好轻纱巾,“娘娘,请。”
顾青昭依言将手腕放上去,由他诊脉。
正诊脉时,外头唐昀就来了。
也没个通报,顾青昭惊得正要起身,他便大步过来稳住她,连蒋忠祥他都没叫起身来请安,只道:“好生给贵妃诊脉就是。”
“是。”蒋忠祥复又埋首下去,仔仔细细地探脉。
“陛下怎么火急火燎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能有什么事情,“是吴成告诉我,今儿白嫔又去尚药局请蒋忠祥,说是担心你身子。我总放不下,就来看看。”
顾青昭哑然失笑,“白嫔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