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嗨,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褒姒的话。
“妈!你小点声!”柳七七微声惊道,“怎么我也会遭天谴么...还小天谴...难道还有大的?”
褒姒笑着说:“耶律楚楚若是占用你身体,干预苻秦政权的事,自然会有大天谴等着你。”
柳七七一听,心里叫苦:“她要出来,我又干预不了!完蛋,完蛋,到时我不会被天降一道雷给殛死吧!怪不得袁老和宇文极妈妈随身都带着金针,还说这是星云军团的规矩。”
褒姒看出她的心事,又说:“我最担心的不是耶律楚楚,而是你左眼中的剑法,这剑法会让你遭受横厄,可以自动发动。”
“哈?!”柳七七一惊,忙问:“带来什么横厄,它又怎么会自行发动?”
褒姒凝了一眼远处无人的街道,微声说:“待我生下蛇蛋,再去助你修炼剑法。你只需谨记,遇事务必心平气和,心境不要起什么波澜,剑法应该不会兀自转起。”
“蛇蛋,对了蛇蛋!”柳七七望着褒姒微微隆起的小腹,回过神来,又问:“妈,你不是受了重伤么,怎么还如此不小心?对方也不采取点安全措施,没戴那啥,你也没吃药?”
褒姒虽是夜叉,但柳七七一直觉得她更像是蛇妖,对她腹中有几只蛇蛋的事并不觉得太惊讶。
“休得胡说,打起精神,扎手的人来了... ...”褒姒双目骤然冒起黄光,右眼一眨,眼球上泛起了一个小字:巳。
柳七七见她如临大敌,立即绷紧了神经,皱眉朝街尾望去。周围安静之极,只有雨声和那唱曲老头的琴声。
哒哒的蹄声与咄咄的驼铃声随风卷来,在漆黑的雨夜里回荡。柳七七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悄悄摸向腰间的那把胡笳,心道:“如今妈妈在此,她应该会告诉我怎么使用这把夜叉之刃。”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
在白须老头悠哉的曲调中,一个长发黑白相杂的年轻人牵着一匹老骆驼,从街尾走出,在雨中走近,浑身湿淋淋地停在了棚子外面。
柳七七与他四目一对,皆惊出了声:
“话痨毛毛?!”
“老妹儿?!你咋穿越到这里啦?是被旁边的褒姒绑架了嘛?!是的话,你就眨眨眼。哎呦,我早就给妲己说,得先去寻了你,再来这破地方。这不是俗话里的那句,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嘛!妹儿啊,你害不害怕,给哥说.... ...”
上官毛毛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溜,柳七七脑仁都疼,连那唱曲老头也无心拉琴了。
柳七七知他是个喰种凶神,浑身戒备地问:“你来干嘛呢?”
上官毛毛嘿嘿一笑,将骆驼身上挂着的一大麻袋揭下,道:“自然是给褒姒送礼了!老妹儿啊,你放心,她儿子在哥哥手里,我拿他与你一换一。俗话说的好啊,礼轻情谊重!但我这个礼,可不轻哩。”
柳七七睁眼望去,有个被捆地结结实实的大汉在挣扎,竟是无憎。
一条铁链从无憎的两腮贯穿,死死勒住他的嘴吧,令他不能说话。他望见柳七七和褒姒,疯狂摇头,示意她们赶紧走。
“放开他,我饶你不死”,褒姒双手捧起木杯,呷了口水,轻轻地说道。
“嘿!你哪里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听着,你赶紧放开我老妹儿,自己抠出夜叉妖丹,不然的话,我就当场毙了这大黑蛇!俗话说,上官毛毛下手狠着哩!”上官毛毛吧啦吧啦地吐着废话,但眼里绽着幽光,不敢向棚子多迈一步。
柳七七见无憎浑身布满了被虐打的伤痕,小腹上还有个洞,正在汩汩冒血,将骆驼的半身都染红了。她心里叫道:“夜叉妖丹,他的夜叉妖丹还在我这里!我耍小气,在小丘上故意没给他,害他被话痨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