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12下,电报机终于滴滴滴地响起来。那几支生产队规模很大,有专门的接报员。接报员在村支书以及众人围观下,立即翻译电报。只是他越翻译声音越颤,直到翻完最后一个电码,他惊奇地发现,上级发来的信息竟是他们下午三点发过去汇报的内容,一个字都不差。”
“这怎么可能?!一封电文,绕了整整9个小时,居然原封不动的跑回来了?!而且,电文信号是单向的啊,怎么可能像现在的网络一直流转?!”柳七七惊异极了。
宇文极点点头,又说:“村支书当晚笃定是敌特在搞破坏,连夜要去县里。只是他再也出不去办公室了。一夜之间,除了那个接报员,一屋子人连同进山采蘑菇的生产队员,全部暴毙。死相一致,半张脸发黑,一只眼流血而死。”
“啊?!那....那...”柳七七有点语无伦次了。
“后来这件事被更高的上级隐藏起来,秘密派人来调查,但终于毫无收获,只当是集体中毒而死。”
柳七七叫道:“为何?那个接报员不是还活着么?!怎么会毫无进展呢!”
“他如同那个方士一样,失去了当晚的所有记忆,而且变成了聋哑人。被秘密关在监狱里十几年,确定没有疑点,才被放了出来。”
柳七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十分后悔刚才舍命不舍财地签了做女主播的合同,白毛沟子里分明很邪门。
“这个接报员获得自由没多久,便死了。死时,他怀里揣着当晚收到的电报,还有写着关于当晚事情的一张纸”,宇文极嘴角挂笑,道:“他和那个方士一样,死前短暂恢复了清醒。”
“这个头骨...头骨是他的?!”
宇文极摇摇头,继续往下讲:“从此白毛沟子里闹鬼索命的事便在民间传开了。当地生产队心照不宣地,从此不再进入里面采蘑菇。这样又过了20年,共和国经济开始起飞,而往事成了传说。省里某野外生物研究所派来一队关于菌类的科研队来到了晦朔之山。”
柳七七这会不抢话了,安静地听故事。
“20年间,很多人也进入过白毛沟子,也见过那群建筑,都平安地活下来。所以没人再在乎陈年旧事,科研队选了一座清末的古楼做临时驻所,定时给县里招待所打电话订购生活物品。第一个月毫无异常。但第二个月,招待所的主任左等右等,等不来山里的电话。他也没上心,直到有一天半夜,他正巧值班。睡得迷迷糊糊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一个女人焦急地在电话里对他大喊‘有东西爬进了我们科研队人员的脑子里,正在吃我们,快来,快来!’那主任吓尿了,立即报了警,与警察连夜进了山。”
宇文极讲到这里,复又坐回沙发,抓过头骨来看了看,才幽幽地讲:“主任一行人来到白毛沟子已是第二天中午。山里看不见中午的太阳,阴暗之极。据他事后回忆,整片清朝建筑已经破败不堪,唯独一座祠堂跟刚完工一样新。但里面,别说人,连一声鸟叫都没有。祠堂里搭了些帐篷,科研队的人都不见了,好像消失了。他们苦寻了好几天,才在另一个山沟子里的泥潭里发现了一只伸出来的手。他们把人拖了上来,是个男人,人早死了。但令那主任一生难忘的是,那男人只剩下一张皮和骨架而已,皮肤上长满了白毛,像一件白毛绒绒的雨衣”
“啊?!你别是在骗我这个弱女子吧!这种才过去没几十年的事,网上应该到处都有,我怎么从来没读过?”柳七七拧着脸诘问,心中却相信了七八分。
“这件事可大可小,为啥没被披露,我也不清楚。”
“这主任最后也聋了,死了?”柳七七问。
“不不不,他活的很好,50多岁又生了第四个孩子,终于是个儿子。但他超生的事,被人举报了,离开了体制。不过这件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