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针,针尖上闪过锋利的银芒,目光中流转过同样的锋利的暗芒。
钱福正松手,针落回盘子里:“来吧,让我们嘴硬的绪大人试试,这针是否走够锋利,足够细。”
狱卒得令,有人负责按住绪岚疏,有人则负责将针扎进他的双手的指甲盖里。十指连心,扎手是最疼的。
绪岚疏本以为,彻骨的寒冷加上刚才的鞭打,他早已痛的失去知觉了。可细针没入指间的刹那,犹如心被刺,疼得他还是倒吸一口气。
看着绪岚疏这幅疼苦的模样,钱福正起初是得意的佞笑,渐渐地直到盘子里的针都快扎进绪岚疏身上,他还未坑一声时,钱福正怒意上头。
他一想到绪岚疏和将军府的关系,就想疯狂折磨他。他审过那么多世家士族之人,一个个都是软骨头,可为什么到了绪岚疏这儿,宁死不说。
“行了,今日先到这儿,带下去!”钱福正黑沉着脸,摆手让人把绪岚疏带下去。“好好伺候着,知道吗!”
“是,大人!”绪岚疏无法站立,被狱卒驾走,扔回原来那间阴湿寒冷的牢房。
没关系,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方法让他生不如死,只要和将军府有关系,就别想好过。
深夜仲秋带着风守在太子府上,雪、月、花三人守在睿安王府。
长风那边在查郭宏和背后之人,翎诺派出去的人也在为了真相四处奔走。
之后的两日他们并没有收获什么有用的信息,朝堂上除太傅状告耀华郡主欺辱其女,反被被一众言官弹劾太傅不会教养子女,其女僭越枉上,无事礼法,当街辱骂郡主。
被皇帝斥责,其女冯若华被罚戒训二十,无其他波澜。可喜的是有百姓,一些绪氏学子自发的为慕烨和绪岚疏申冤。
第三日时,事情终于迎来转机。
尚书令张避送来几样东西对他们非常有利,穆远候和工部尚书则是先一步找到顾家为何反咬绪氏的证据。
顾家在绪氏淡出朝堂后曾向中书令肖峰送过金银珠宝以谋求在朝中有个官职大点的职位,后顾书承父亲六品工部员外郎顾霆贪污被太傅发现后利用,伪造书信。
原本以为绪府无内贼,可据刑部中的人传来的消息,绪府的下人并不干净。
再查后发现管家私自任用自己的侄子,不想那人财迷心窍,但却是个傻的。找人仿制库房物品充数,将真的买出市场。
后来那些被登记在册的赏赐品以及绪氏专用纸的纺仿制品被中书令手底下的中书舍人卖回。
逃跑药庄的老板已经抓到,也已经交代背后之人是中书舍人邓先森,由他给他们传递消息。
然将军府的人查到中书舍人邓先森出入过太傅府,另慕晞暗卫发现太傅和楼将军都曾在这两日出入过睿安王。
中书舍人和太傅之间的关系,是柳卿落冒险派其暗卫夜探太傅府,从其书房后密室中发现两人来往书信。
由此可以明确,指使顾家背刺绪岚疏和威胁胡勉诬陷的背后之人为太傅,太傅背后之人可能是睿安王。
至于透题之人根据见深的发现,经长风查探,题确实是郭宏透出来的。是他帮弘文管学士张天沉散落在地上的考题的纸张时,无意间窥探到的。
此人极爱饮酒,酒后爱胡言。被好友听到后,一日有人带着自称太子幕僚的人来找他,许诺他高价官职直升为四品学士买走他手中的题和答案。
之所以他的儿子在书院大放厥词,也是他酒后高兴过头,被儿子郭恒听见。
现在事件的疑点在于太子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据仲秋和风两人的探查,太子这几日并未有任何异动,其背后的丞相等人也很安静,似乎和绪岚疏的事并没有瓜葛。
反倒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