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随着一声戾喝,上好的白瓷描金被四分五裂。
“这么多人一个毫无缚鸡之力女人都看不住,本宫要你们何用!”太子横眉倒立,怒目圆睁似要喷火,往日刻意营养的温润儒雅荡然无存。“人是怎么被救走?”
下跪之人顿首伏地,大气都不敢喘。冷汗直流,大腿和胳膊上的肉不自主的胡乱跳动,上下牙齿直打颤。
身后无人回话,太子怒气更甚。猛然转身,满是青筋的大手掐住一人的脖子,直接将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说啊,到底是谁?”
犹如淬了毒的狠厉从嗓子里溢出来,语气再次阴婺了几分。
“属……属下……不知。”
那人艰难从口中挤出四个字,脸色立马变红。
慕煜嘴角一扯,手下用力。那人脸色变得青紫,眼仁外凸。未有一丝挣扎之机,大张嘴竭力呼吸几下,瞪直腿咽了气。
太子眼未眨一下,甩开那人。
弯腰从地上捡起碎瓷片,用试探拇指划过碎面是否锋利。
“知道吗,无用的人就该去死。”
话落,呲呲几声跪首之人东倒西歪,一向被珍重取用的白瓷杯怎会想到有一天四分五裂的自己会个是刽子手。
“太康先生,务必查出是谁敢劫本宫的人。”
太康,身长八尺有余。浓眉大眼,圆月般的大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脸眉骨直到右嘴角,肩宽臂长腿粗,似凶神亦像恶煞。
此人明明十足的武夫相,却是个玲珑心,是太子最近前不久新招募的幕僚,深得太子信任。
“殿下,一清二白的事何须再查。”同样的他的声音也表里不如一,温润如山间清泉。
太子投去不解的目光,太康便向他解释。
“属下刚得到消息,行宫昨夜走水了被烧了大半,程家家眷尽数葬身火海无一人身生还。”
“跟我们一样想要程念手中东西的人有陛下睿安王,将军府。”
随着他说话他脸上的紫红色的伤疤也一动一动的,更加瘆人。
他目光转向慕煜,慕煜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唯一不同的是,皇帝睿安王想让她死,而将军府想让他们活。”
慕烨沉默了一下道:“照先生这么说,行宫是陛下伙同睿安王做的,我们藏在寺院的真的程念是被将军府劫走的。”
“那本宫立马派人去探探将军府,一定要将人抓回来。”程念是他搬倒睿安王的重要一步。
太康摇头:“殿下不可!”
“为何?”慕煜诧异,两眼直勾勾盯着太康。
“殿下,将军府在这件事上和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行宫的事陛下已交给睿安王处理,最后定会无因而终。我们与其大费周章的和将军府的抢人,不如在行宫的事上做些文章来的容易些。”
太康又接着说道:“何况将军府藏起来的人殿下我们有可能找到吗?程序出事殿下未避免牵连并没有出手相助,程念对我们的信任又还剩下几分呢?”
太子沉思片刻,太康话并未不妥。从将军府抢人他们三成的胜算都没有,既然目的都是让睿安王不痛快,人让给他们又何妨。
“那行宫之事,先生可有对策?”
“流言最是好操控,鱼目混珠,混乱血统,天神降罚。殿下觉得这个说法如何。”太康面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十分满意。
太子朗声笑道:“好,这事就交给先生。流言务必传的越广越好,明日我让舅舅去司天监一趟,再胡诌个‘天象。本宫倒是要看看我那大哥能嚣张多久。”
将军府几人在正厅中,几人皆被一则秘闻震惊到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