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自己从干涩的喉咙发出一点声音
“余珍.....你刚刚....什么意思？”
余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慌乱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林以安
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转眼间消失，与之传来的是不知所措和明显的慌乱
林木把余珍赶到一边，蹲下身子伸手去扶坐在地上死死盯着他的林以安
那眼神是冷漠的；带有一些震惊和无措
林以安不顾得周围的人，她看见林木的手放在她肩膀上与他平视；她开口带着沙哑的声音说
“她...说的是真的吗？”
电视房里还零零碎碎响起新闻频道的声音；门外院子里是侄女和侄子互相追逐的笑声
但这笑声现在对她来说多么讽刺；现在她大脑一片空白
林木点了点头
林以安看向坐在火盆周围烤火的人，现在都它们脸上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神情
是可怜？是幸灾乐祸？
她不知道
它们一点都震惊，看来是早就知道了
呵.....
“多久的事情了？”
她自持保持冷静，但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抖动
林木没能拉动她，干脆就蹲在地上与她对话
“在你爸去世第二年.....”
他看了眼她的状态，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这件事
林以安对着林木扯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如果宋蓉儿看到的话；肯定会说她笑着比哭还难看
”在你爸第二年忌日，你妈在你爸墓前自杀了.....”
“你以为你妈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其实她回来过，在第二年你爸忌日那天，我们一起去烧纸，她比我们提前去了一个小时”
“等我们到时；看见你妈倒在你爸墓前，身边放着两封信，我们把他带到医院抢救时已经晚了，”
“尸检检查出来是喝农药自杀........”
林木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和眼眶中还有没留下的泪
“生前他们彼此相爱；当年你爸去世时我在外地出差，你爸硬是熬着最后一口气等到我回家想把你和你妈交给我，让我们帮忙照顾照顾你们母女”
眼眶中许久未落下的泪被他擦干净，大嫂站在门口把余珍拉出去
房间就剩她与林木两人
但是，走与不走早已没什么区别了......
林以安坐在地上犹如一滩难泥，贴着地板怎么都拉不起来
她头侧面挨着瓷砖，两行静默无声的泪水随着林木的话流下，她什么都没说；任由林木讲述那些早已不记得的往事
那些不存在她记忆中的往事.......
她的世界崩塌了；崩塌的悄无声息，无法去反抗；无法去模辩
林木还在继续说着
“三个小时；当我赶回家看到你爸时，他已经不能说话了，脑出血很严重，面瘫没有表情；但是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小声说着什么”
“你妈把耳朵放到他嘴边，也听不清他说什么”
“我当时坐到你爸床边，握住他的手；他看到我，艰难的用全身力气弯了弯嘴角，笑了笑，然后安详的死了”
”那一刻，他算是真正放心了，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我知道；我是他哥，所有人他只相信我”
门口外的讨论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一地的瓜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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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
她只知道她没有情绪的哭，哭到大脑一片空白；哭到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