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双眼。
张二的出生，他的遭遇，他的生活，他所遇到的人，还有得到的一切。
不光是他的记忆，还有张二所积攒的愤恨，全部清晰可见，巫马迁之笑了笑，不知为何他看到张二的遭遇。
还有他的一切，记忆中的那些人，让巫马迁之笑了出来。
他本以为这个人至少也会跟凌天君有什么关系，结果只是面容酷似，甚至因为这张脸还惹了不少笑话。
但张二记忆之中的那些文字，巫马迁之认得，他每个字都认得，就是凌天君。
还有他的剑，他的心脏。
“好大的机缘”
“全部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还背负着那么多人的希望，如果你这种人死在这里”
“那这个世界的恨和绝望会更多吧”
张二身上的汗水已经把他浸透，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太恐怖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真的会有人可以强行读取别人的记忆，就连自己上学的时候导过多少次，都让他看到了。
“凌天君，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在那里吗？”，巫马迁之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知道了，至少凌天君没有死，他还活着。
而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矛盾结合体一样，内心是空洞的，没有理想，没有宏远的未来。
只有小家，“复活她们就够了是么，你所看到的路太短了”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执念”，巫马迁之眼眸闪过绝色乌光，在张二越发放大的瞳孔之中，两根手指看似很慢，却瞬间落在了他的额头。
“尝尽了相思的愚昧，遗忘了温柔的滋味，隐藏了虚伪的面具，留恋了许久的记忆，堙灭了无奈的结局。”
“风已逝、花已残、曲未终、人已散你又和谁能走到终点”
“遥远神路！小小试炼者！没有桀骜的思想，你怎么完成自己所愿！”
“只有杀光一切阻拦在你身前之人，抹平一切碍眼之事，什么神明，什么天堂！唯有自我！”
巫马迁之所作的，是放大了张二内心所有的恨，嗔，痴，所有的黑暗。
就像一个旋涡，无尽的旋转，他只是一叶孤舟，在呐喊中，在哭喊中，顺着旋涡的痕迹深陷进入。
他就是如此，唯有成魔才能独立天地，才能掌控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他失败了，失败的是如此干脆，既然张二也有那颗种子，那么巫马迁之为什么不可以先浇下一壶水。
“成为我这种人吧，要不然你凭什么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眼眸的黑暗渐渐吞噬了张二所有的白光，他感觉自己掉入了无底洞之中，在不断的下坠。
所有人都在向着上面出发，只有他在下坠，任凭他如何伸出手也抓不住离去的人。
“废物”
“废物！”
张二颤抖的身躯和微微张开的嘴唇，让巫马迁之眯起眼睛似乎十分期待。
人类转化为魔，这是他最喜欢的节目，任何人都有欲望，可那些该死的神明，居然要切断一切欲望。
世人称我为魔，可何为魔，无愧于天地，做自己之事就是魔吗，不听管教，无视所谓的神明就是魔吗。
“凌天君你和魔，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跟魔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人一定要被人定义，为什么一定要循规蹈矩，一定要按照事先安排的路线慢慢行走，只要违背就会被人唾弃。
成为异类，成为世人眼中的魔。
汹涌的魔气随着巫马迁之的手指，蜂拥而至，在张二充满黑暗的世界，刻下了重重的一笔。
“还报你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