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言，看向她，“还记得我刚去乡下见你的时候吗？”
“嗯？”
“就是那年冬天，我从人口中知道你被赶出家门了，就立马跑过去找你了。”
“嗯，想起来了。”宋绾钦有印象了。
她那会儿正帮她奶奶生火，可因为第一次干这种活，手脚笨拙，弄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甚至还把自己衣服给弄得又湿又脏的。
她拧眉，刚想着多裹几层被子将就着睡睡算了。
结果，程宴西出现了。
他那年才十八岁，还很稚嫩，可看到她的样子，却掉下眼泪来。
她还记得，她当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忽然冲过来抱住她说，“姐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明明那是你的家，他们凭什么鸠占鹊巢！”
一脸的义愤填膺，宋绾钦就是被他的这种赤忱之情感动的，以致于到现在都各种包容他。
虽然那段日子很艰苦，可回忆却是美好的。
宋绾钦回过神来，笑笑，问他，“那和你带外套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你受冷。”
“那样的日子，我不想你再过了。”
程宴西这会儿的眼前似乎还能浮现那年的雪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为了生存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一块一块地往铁盆里放木头生火。
因为穿得少，嘴巴都冻紫了，那双漂亮的手上都是冻疮，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
他心疼她，接了她手里的东西，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一一包揽，可他自己也是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何曾做过这样的事。
到了最后，天黑了，两人也没能将碳火烧起来。
夜里，零下几度的气温，床上的被子都是冰凉的，偏偏隔壁房间还有一个老年痴呆症的奶奶，时不时地会闹腾几下。
程宴西眼睛都红了，抱紧她，试图不让她受到一点风寒。
自那之后，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走哪都带着衣服，就是怕她会突然冷。
他再也不要看到她受委屈了。
“姐姐……”他走近，双手搂住她，覆在她的耳边承诺，“你的仇我都帮你记着，会帮你一一地还给他们。”
“不要担心了，他们蹦跶不了太久的。”
“你不懂。”宋绾钦推开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的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真相远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可怕。
她不想他参与进来。
他同样是她心里藏着的珍宝，她希望他快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忧无虑，健康平安。
“嗯？哪里不懂？”程宴西看着她，眉头微微拧起来，想问清楚的时候，宋绾钦却忽然抬头，吻住他，“小宴，姐姐渴了，给姐姐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