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觉晴想要推开他。
段觉晴被迫仰头与他对视，心脏仿佛要爆炸了，一种奇怪而复杂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而起，竟然比她想象的要更难熬。
“润玉，你没事吧？”段觉晴抬眸望着他，担忧地问。
她不是很确定润玉到底现在在想什么。
“我……没事……”润玉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抚道，“别怕。”
“你……你……”她想说什么。
润玉忽然松开了她，拿起剑转身走向了对面。
“润玉！”
段觉晴直觉不好，追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是穗禾，她扮成彦佑样子……”
“天帝，何时成了强迫女人的卑鄙小人，放开锦觅”。
解释到一半的段觉晴，功亏一篑。
她真的很想说，少年有没有礼貌，没看见我在说话吗？
被拖住脚步的润玉，挣开段觉晴，就要迎战旭凤。
旭凤一把大刀飞将过来，段觉晴见状，心一横，挡在润玉面前，盯着他愤怒道：“旭凤，不要再胡闹了，这里是天庭，你是要和天界决裂不成？！”
这一句话似乎戳到了旭凤的逆鳞。
他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毕露，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决裂？”他喃喃着，忽然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父帝死了，母神死了，你告诉我，我怎么胡闹了？”
他看向段觉晴身后的润玉，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是他先挑起来的，也是他，和你，你们先与我决裂的。”
段觉晴呐呐无言，只是执着地站在润玉身前。
旭凤将刀尖对准了段觉晴，冷冷道：“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段觉晴盯着他愤怒的眼神，缓慢而坚定地说，“这是我的事。”
她想要守护他。
“你的事？”旭凤嗤笑一声，“你刚不是还挡在我身前。”
少年，你可真会火上浇油。
段觉晴百口莫辩。
“够了，别逼我。”
他不想伤害她的。
他爱她，但不会因此放纵。
“好，”润玉垂眸，拉着段觉晴的手，想将人拉到身后。
“润玉，你欠我的，今天便一起了结吧。”
说时迟那时快，段觉晴小脑瓜一转，旋身挡在润玉前面，看着他目眦欲裂的惊痛眼神，感受着身体被大刀贯穿，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后悔——她应该躲在他身后的。
真的好疼啊。
可是她没法退缩，她必须要保护润玉。
她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即使这份危险是她一手造成的。
段觉晴的身躯微颤。
但是她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叫出来。
她微微喘息了几秒钟，才艰难地说道：“润玉，我可以解释的。”
润玉脸色煞白，他死死地捂住那个血流如注的大洞，“觅儿，你别说话，我们回家，回家。”
旭凤撕心裂肺地看着眼前被染成血人的少女，扑上来喊道，“锦觅，我不是故意的，锦觅。”
润玉抱着她站起身来，道紫光划过，“忘川为界，你我两不相干，如过界，虽远必诛。”